年轻女奴幸灾乐祸,“她可真是蠢,若是她连觉都睡不着,哪还乐得起来。”
年长女奴讥嘲,“她还把那个哑巴族妹起弄来,想姐妹俩起迷惑大人,也不看看哑巴长得那样黑,哪是大人瞧得上。”
恶毒话语听得纳香如坠冰窟,阵阵悚恐。她以为自己是幸运得宠爱,往日盛
赤魃当然也看见,被搅得兴致全无,极度不快骂句,随意整好衣服跨上马背。
纳香花容失色,“大人——”
赤魃存火气,话语不甚耐烦,“这是乘黄搞出来药人,不会把你怎样,先去议事,你自己回去。”
他挥鞭毫不恋栈走,纳香身赤1裸,旁边又是个不人不鬼东西,山风吹寒栗顿起,眼看这药人转头望过来,空洞眸子流下缕血,禁不住迸出声尖叫,抱上衣服连滚带爬跑出野林。
山林离赤魃石殿甚远,纳香走得香汗淋漓,发髻也散,双足酸痛欲折,总算回到自己住所。她筋疲力尽在廊下歇歇,听见转角两个女奴在闲谈。
安静听,忽然指指她肩上刺青。
纳香知道她在惊讶,解开裹胸,只硕大而诡艳神兽盘踞在她柔腻肌肤上,从肩胸蜿蜒至上臂,甚至攀上柔嫩乳,纳香爱惜抚过自己身体,“赤魃大人喜欢刺青,被他宠幸过女人都有。”
看哑女口型,纳香自怜叹息,“刺时候当然痛极,又不能动,纹匠脾气很差,好在熬过来。”
理好衣服,纳香又嘱咐她几句,“教中规矩多,如今你不必再劳作,衣食自有人送过来,你不会说话,不要在殿中乱走,以免误犯什错。”
夷香照例点头,纳香拔下朵花,替她簪在耳畔,满足笑起来。
名年龄较长女奴道,“——看不惯那副贱样,赤魃大人贪新鲜玩几天,她就得意起来,也不看自己身份。”
另名年轻女奴道,“赤魃护法不是直恋慕圣女?怎让她得甜头。”
年长女奴显然知道更多,“大人魅力无穷,时常惹得圣女妒忌,听说前些日子又起争执,可巧被这贱奴趁虚而入。”
年轻女奴恍然,“这样说来她风光不几天,等圣女回心转意,哪还有她机会。”
年长女奴啧声,“可不是,其实亲近赤魃大人就等于得罪圣女,从来没有好下场,谁知道怎时候就被扔进蛊池。”
汗淋淋脊背呈现出古铜色,赤魃矫健线条充满张力,身上纹猛兽仿佛要腾跃而起,他连衣服都未脱,在野外幽林发泄着燥动欲望。
这本是场心血来潮打猎,赤魃忽然起兴致,与新宠女奴幕天席地,百无禁忌。纳香伏在树干上,娇柔身体极力逢迎,让赤魃欲望更炽,忽然他动作停。
个身裹粗布人从林外移近,越来越显出诡异,他皮肤呈现种不详冷灰,每步僵硬而木讷,仿佛被无形提线操控木偶。
等终于看清对方脸容,纳香忍不住惊悸尖叫起来,只见那人神气木然,眼角裂开却不见血,脸肌僵化半溃,将腐未腐,完全不似活人。
更可怕是这活尸般人居然还能开口,字顿宛如木雕,“乘-黄-大-人-邀-您-至-神-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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