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要求,会。”过半晌她道,明知没有意义,她还是迟疑问出来,声音很低,“如果是碰上这样——”
左卿辞神色淡下来,优美唇角薄诮勾起,“如果是云落?会给份最烈毒,不会让你有丝毫痛苦。”
这个回答并不让人意外,苏云落默默低下头,看着碗碟中菜肴,再也没有食欲。
“她已经习惯依赖你,好像你身边女人都是这样。”左卿辞忽然笑笑,“世间女子多柔弱,聪明就会善用技巧攀附他人,获取更好生活,云落可曾想过依附谁?”
她想想,“你在示意依附你?”
左卿辞不置可否,轻佻引诱,“那样岂不是轻松许多,云落也不必这般辛苦。”
辨不出他话意是真是假,她摇摇头,“你会瞧不起,很快会厌弃。”
他轻哦声,似乎颇觉有趣,“云落这是对自己缺乏信心,还是对?”
问不出所以。
夷香被交待整理食物,打扫就落在纳香身上,这差事虽然略为辛苦,总比受宠更易保命,她也甘愿清扫洗刷,不过近段时间她几乎被夷香养懒,乍然上手颇有些不惯。
纳香扎上围布,正打算将大桶污水拖出去,回身发现青年侍卫已经先步提走,将水远远泼在树篱边,步伐之间毫不费力。
这青年侍卫长得秀气,人也细心,可惜几个男人没个肯说话,纳香在院中叹口气,惆怅而寂寞望眼竹楼顶层。这里没有欺侮,然而实在无趣,简直像生生落到群哑巴堆里,只有等晚上才能和夷香发几句牢骚。
她神情落在竹楼上人眼中,意味却又不同。
她从窗口望眼纳香,“你直劝甩掉她们,你讨厌被寄生。”
左卿辞神情微微动,又笑,“喜欢自又不同,云落何不试着让心长久系在你身上。”
“很难让人喜欢,人心又太复杂。”她听没什反应,只道,“只要你帮治好师父,会直跟随你,不管做任何事。”
左卿辞长眸略深,忽而扬眉,“假如落入同样境地,云落会不会这样不舍不弃,拼尽力气相救?”
他问很随意,她却陷入长时间沉默,左卿辞慢悠悠啜着茶,显然不打算让话题跳过。
左卿辞近日心情极好,半是寻回佳人,半是不必再忍耐蛮荒奇怪饮食,用膳成种享受,正如此刻案上鲜食——肥美锦鸡熏烤之后撕为细丝,与种野葛嫩茎相拌,入汁浇透,滋味清新鲜爽。
左卿辞从纳香身上收回目光,品筷子菜肴,“你与这女人交好?”
苏云落看他眼,摸不清他话意。
“既然是利用,不该和她太近。”左卿辞半是提醒半是告诫,“你也该清楚,得手之后她必然被教中清洗,难道你还能带她逃出去?”
苏云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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