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朵哪会猜不透他在想什,强抑住怒气娇声道,“灭蒙中圣蛇毒,最多再活日,能翻什浪。既然要杀,不妨杀个明明白白,查清楚到底有没有鬼,这就让人将布在竹楼内外眼线唤来,探问他们今日可有外出。”
不等赤魃吩咐,阿兰朵挥手,自有下属照办,教中独有传讯之法,不多时已经有回传,奴卫跪道,“禀大人,几个中原人今日均在楼中,不曾离开半步。”
阿兰朵几乎要冷笑,然而毕竟仗着赤魃去个威胁,不能因琐事激出变数,她放柔语气,“看来这人是灭蒙暗中蓄养,当下最要紧是将这两人起寻出来杀灭,乘黄护法以为如何?”
乘黄懒得理会两人间勾心斗角,从方才起就对众奴卫下串指令搜山,冷道。“不错,决不可让这两人遁逃,已喻令全教,灭蒙行逆教之事,罪无可赦,发现不报者皆受万蛊噬身之罚。”
赤魃失借口,悻悻然硬声道,“灭蒙那殿人已经全进蛊池,看谁还敢窝藏。”
灭蒙已成困兽,谁也没想到会突起变故。
赤魃大怒,立刻追上去,不料影子异常轻灵,加上树木纷杂,数下转折后已不见踪迹,几个人为避裂解之术站得太远,正给潜伏者可乘之机。
乘黄取出枚蛊虫,置在灭蒙溅落地面血痕之上,蛊虫飞起,循着那人循走路线追索,刚飞出十余丈吱然坠,蛊虫扎在地上不动。阿兰朵愕然变色,乘黄捻邻近草叶,阴寒蕴怒,“好心机,居然在逃去路上布毒粉。”
沿路必不止布处毒,乘黄知道再放蛊虫也是无用,眼见阿兰朵要遣出金蛇,他冷道,“晚,圣蛇虽然不畏毒,人已经去远,只怕赤魃也追丢。”
选择山林间围杀是因此地宜于药人伏藏,不料反而成全对方,阿兰朵到底年轻,猝变之时忘唤出圣蛇,此时复有何益。乘黄转头检视,发现灭蒙垂死挣扎加上潜伏者突袭,半药人肢折颈断,无法再用,气息越发阴沉。
阿兰朵也不理他,刻意赞两句乘黄,“多亏乘黄护法借出药人,让老家伙裂解之术全无用武之地,可惜这次折损这样多,补起来颇要费些功夫。”
乘黄也不多言,点点头转身去。
赤魃不快哼声,阿兰朵飞他眼。
十拿九稳围捕横生枝节,借刀杀人又受阻,赤魃本是老大不快,然而回到殿中,阿兰朵哄几句,受用着软语娇言,赤魃不多久就平意气,嘴上兀自怨道,“你只知乘黄那阴阳怪气家
未过多时,赤魃怒火如沸转回,凶相毕露,显然无所获,他恶狠狠狞道。“想不到灭蒙那老东西还藏这手,那家伙是哪来,看身法不像是教中人。”
乘黄言不发。
赤魃突然想起,恨声道,“莫不是那中原人手下,老不死托辞把人弄进来,就是为暗中多些帮手,这就去把他们宰。”
阿兰朵面色变,本能护卫,“这人与闯神潭必是同个,生事是在中原人入教前,怎可能相关。”
赤魃也知说辞站不住,然而他存私心,岂肯罢休,“灭蒙这老东西失踪,谁知道会有什暗招,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任何隐患,莫不成你将那小白脸看得比神教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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