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这方面顾虑。”奥古斯特声音低沉,“在意识到安德烈已经老死,而他后代每代对而言都是不可捉摸陌生人之后,就谨慎地选择保留自己秘密,不过这并不是和安德烈家族保持疏远和隔离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个声音。”
奥古斯特说着,指指自己脑袋:“它就在这里,每天晚上都会
银质烛台,老式泥砖壁炉中,柴火烧劈啪作响,壁炉上则用红军时代金属饭盒加热着早晨留下菜汤——这是座颠倒时间老屋,屋里很多东西比这间房子还要古老。
这是个活三个世纪孤独者蜗居之所。
三百年前,魔女为她两个人类跟班留下两块石头,改变两个原本普普通通流放者命运,让他们走上不可思议而且截然不同人生。粗心大意魔女根本想不到自己随手之举给那两人带来什样后果。
个仆人得到难以置信巨大财富,个仆人得到不可思议不死之躯。
而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则殊途同归:纠缠其生噩梦。
“每到六十岁,便会在次急性内出血中‘死’去,之后会沉睡三至十天,再次醒来,便回到初次接触那块石头状态:二十二岁健壮身躯。”奥古斯特·弗托里亚克·列基赫,或者说保尔,包裹着条厚重毯子坐在藤椅上,全身佝偻着,仿佛已经被人生寒冬击垮身心,“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什,但知道这定是某种诅咒:它让长久地活着,与脑海中那个疯狂声音纠缠不休。”
奥古斯特低下头,用手抓着自己稀少头发:“试过几次努力终结这切,有次甚至已经把枪口指向自己脑袋,但最后还是未能下定决心。死而复生,死而复生……直循环到今天。”
薇薇安看着自己这位昔日仆从,她记忆力终于管用次,从那五十岁苍老面容还是能依稀记起对方年轻时模样:“直是你和安德烈后代联系着?所以他们始终只能收到列基赫‘家族’个人来信——你没有成家?也没有后代?”
“在最初两次复活周期里,结过两次婚。”奥古斯特摇着头,“但很快就发现这只能带来麻烦,必须想办法隐瞒自己不死之身,因为即便家人也无法理解这现象——第二任妻子偶然发现复活秘密,她惊恐地向教会告密,险些被当做男巫烧死。从那之后就尽量远离人烟,不断搬家,想办法隐瞒自己秘密。还尝试过伪装成自己儿子,在户籍制度不那完善时期这很管用……最初百年很艰难,但之后就熟悉这种生活方式。人口调查和身份制度是个比较麻烦东西,整个斯大林时代都住在山林里,几乎变成野人,那段时期和安德烈家中断联系,但是谢天谢地,那之后切又开始好转。生活就是这样,起起落落,曾经觉得世界成不变让人沉闷,但活够久之后,发现它变化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你就这样次次扮演着自己后代或者改变身份,和安德烈后人保持联系,但又不过于接近。”薇薇安叹口气,“你对他们也不放心?担心他们对你不死之身产生兴趣,甚至让你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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