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嗯声,对待命中数据终端发出指令:“终端,把诺兰登陆接口打开,接入转译模式。”
当最后步跳转完成瞬间,诺兰身体震动下,随后张大眼睛陷入仿佛灵魂离体般状态,而与此同时,郝仁感觉到自己精神突然被引导到另外个庞大、不可描述、近乎被人类无法理解意识体面前。
有史以来第次,个人类把自己精神和长子直连在起。
这是史无前例冒险和壮举,因为在此之前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守护者精神力量,别说是直连,在霍尔莱塔上那些精神强韧修道士们仅仅是稍微听到长子和守护巨人梦呓般陷入疯狂之中,这种连接危险可想而知。
然而郝仁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疯狂迹象,尽管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个人类无法理解庞杂意志连接在起,但这个庞杂意志却没有丝毫敌意。
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任何其他明显光源,某种灰白色雾气飘荡在高空,均匀地覆盖整个大地。
在这个缺乏细节粗糙世界中,仅有复杂事物只剩下样东西,那就是人类。
随处可见人类躺在荒凉大地上,他们身上衣服已经变成仿佛劣质三维模型样光滑橡胶状,而他们自身则还保持着仅有复杂细节,这意味着他们灵魂数据还未消散。郝仁随意低头看眼,便看到那些躺在地上人类仿佛陷入美梦样沉睡着,他们表情恬静,脸上带着怪异微笑,如同在梦境中得到永恒安宁般。
这就是整个世界安乐死,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郝仁抬起头四处寻找着诺兰身影,他是以对方为跳板接入这个世界,所以后者应该就在这附近。就在他环顾四周时候,诺兰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天空消失,植物消失,颜色也消失……整个世界点点死寂下去……”
长子只是在好奇地观察着这个突然和自己连接在起“小不点”,从后者身上,它感觉到几种熟悉事物。其中个是真神神性,那来自渡鸦12345映射,而另外熟悉气息则包含源血、女神造物以及……无法分析东西。
郝仁在幻觉中
郝仁循声望去,看到诺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块低矮灰白色方块上——这方块可能是座建筑物零件,但它现在只剩下个未上色粗糙模型——她迟缓地抬头看着这边,声音仿佛在梦呓:“为什没有跟他们样睡下去?你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什吗?”
“黎明前黑暗。”郝仁快步上前抓住诺兰手,这个动作似乎让后者稍微振作起来,“你信任?”
“还能做什?”诺兰反问句。
“那就敞开心扉。”郝仁看着诺兰眼睛,“会通过你心灵为跳板,与这个世界背后控制意识交谈,这个过程中你会感觉自己全部身心都受到窥探,但向你保证,不会对你心灵动任何手脚,只是需要你来建立连接。这解释起来很困难,所以没办法向你解释,你……愿意?”
诺兰迟缓地眨眨眼,现实世界机器装置正在渐渐崩溃,她思维也因此受到影响,但她终于还是理解郝仁意思并缓缓点头:“不知道该怎做,就全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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