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小时里她失态
次数甚至比过去在轮回中数百年失态次数还多。
郝仁说完之后诺兰仍然没回过神来，他只能出声叫醒对方：“诺兰，诺兰，
说完
。”
诺兰神色恍惚
下，她吸口气，咬着嘴唇看向画面另端郝仁，她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窗口意味着什
：这是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分界线，画面对侧男人正坐在现实世界某台设备前面，而自己……时至现在仍然是虚拟世界中困着串数据，并且这次这串数据连人类都不是。
“你说都是真？”诺兰声音听上去反常很平静。
郝仁摊开手：“没有骗你必要。”
魂数据链工程句话带过，但诺兰毕竟不傻，还是听出当时恐怕发生惊人、超出普通人理解事件。她无从知晓这个事件背后原理是什，只能生硬接受：“也就是说……在上个存储器被烧毁之前，你把整个虚拟世界数据转移到另外个存储器里？”
郝仁点点头：“就是这回事。”
“这个新存储器很安全？”
“肯定比卓姆安全——晶核研究站就是掉进黑洞里都能正常运行。”
这时诺兰终于意识到有哪不对，她茫然环顾四周：“可是……其他人在哪里？为什这里只有个人？”
“其实只是个……程序？”诺兰咬咬嘴唇，“被人编造出来，用来监控设备程序？”
郝仁时无言以对。
“所以其实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没有过去，哪怕在现实世界中这些东西也不曾存在过。”诺兰下子想到很多，“所以记忆从开始都是虚拟出来……”
诺兰反应在情理之中，任谁突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类，而只是某台机器里运行段代码，出生以来切情感经历喜好记忆其实全都是某个或某群程序员敲出来字符串之后恐怕心态都好不到哪去，诺兰只是这样感叹已经是意志坚定表现。
“其实就个人而言，AI和人类并没什区别。”郝仁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该说点什，他谈起自己世界观——那是成为审查官之后见识无数种奇奇怪怪文明形态和生命形态所产生开阔视野，“能意识到自身，拥有自己感情，在这个大前提下
郝仁双手交叠放在控制台上，身体微微前倾：“诺兰，你……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不同？”
“不同？”诺兰皱起眉，“你是说能保留轮回记忆事？你不是也能？”
“保留轮回记忆只是个表象，接下来要说事情可能不太好接受，但你定要听——”
郝仁说着，稍微顿顿才脸色正：“如果告诉你，其实你并非人类……”
他用尽可能平缓语气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甚至包括整个卓姆方舟结构以及万年前人类躲入虚拟世界前因后果都说明明白白，因为只有这样，诺兰才能更好地理解这个庞大、久远、堪称宏伟计划，以及她在这个计划中原本扮演着什样角色。当听到虚拟世界是建立在个古老原始生物梦境中时，诺兰禁不住失声惊呼，而在听到自己其实是用于维持梦境系列机械设备监控程序时，她就保持着目瞪口呆状态，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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