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大张着眼睛，似乎没太听明白这话是什
意思。
“换句话说，你现在从梦境方舟
机械AI变成
巨龟岩台号飞船机械AI，因为灵魂残缺不全，现在它是依靠调用飞船里公共数据才维持运转，就相当于只能在特定系统环境下运行程序，你如今无法脱离这个系统。”郝仁尽可能浅显易懂地把事情告诉对方，“缺损和互补情况非常复杂，常规技术手段很难做到无损解决这个问题，为防止对你灵魂造成二次伤害，
暂时不能对你进行剥离手术。”
诺兰脸上惊愕表情十几秒后才渐渐退去，她不
诺兰终于是知道自己在轮回中保留记忆真相，然而这个真相对她而言却不是那愉快。
比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程序更令人难以接受，莫过于知道自己也是程序产物。虽然诺兰有着远超其他人冷静和睿智，但她面对这种事实同样没有做好准备。
“其实你也不用太纠结。”莉莉凑到控制台旁边开导诺兰，“哦对，刚才还没自介绍吧——叫莉莉，这次给你们‘搬家’时候也帮忙来着。听房东说过你们那个世界事情，人类都被转化到虚拟世界里是吧？这样想想话他们其实也是被转化成数据嘛，你也是数据，灵魂都是数据，你们没什区别哒。”
郝仁偏头看莉莉
眼，这个哈士奇总能在人意想不到时候帮上忙，她那开阔思路还真适应眼前这情况。
诺兰听到莉莉说法只是笑笑：“没关系，不用专门开导，道理都懂，只是突然知道自己出身之后有点难受而已。本来刚得知现实世界存在时还想过自己在现实中是个什样子，也想过在进入虚拟世界之前自己过着怎样生活……但现在看来，这真是想多，生命原来是在虚拟世界开机时开始？”
“所有卓姆人都在同条起跑线上，那颗星球在物质层面已经完全烧毁，每个人都只剩数据，这点上你跟他们别无二致。”郝仁出声提醒句，但也不得不承认诺兰其他说法，“然而没有‘过去’确实是个问题，卓姆人醒过来之后便会回忆起他们直到进入虚拟世界十年期限为止所有人生，但你记忆……抱歉，开端确实是0和1。”
诺兰垂下头，从脸上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良久之后她才终于仰起脸：“无所谓，什样人生都是人生，至少现在还活着，总比死在世界末日强。比起这个……在今后会怎样？”
终于提到这个话题，郝仁顿时有种如坐针毡感觉，他不安地晃晃身子，这个动作被诺兰敏锐地捕捉到：“难道……身上还发生什？”
“要按照原本计划，你应该和其他卓姆人在起，等到长子重塑生态圈之后你也可以和他们起获得新身体并进入现实世界，但这个过程出点小问题……”
郝仁边说着边观察诺兰脸色，看到后者坦然态度之后他把心横：“由于你数据编码和无人机链路不兼容，只能强行把你储存在飞船主机上，而在这个储存过程中你灵魂有定程度损伤，现在飞船主机对损伤部分进行重新编码，好消息是你因此活下来，坏消息是……你已经成为这艘船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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