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点点头,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个维生项圈递过去:“戴上它。们会经过个充满辐射地方,这个东西会保你平安。”
九百年来,老人第次离开他房间,当踏出房门那刻,他身体明显有阵剧烈抖动,但他摆手拒绝南宫五月搀扶,近乎执拗地咕哝:“要自己去见他们。”
在先祖洪炉大门前,人群已经越来越多。
血侍们发出警报惊动王城所有人,而紧接着在士兵和平民里便疯传起“寒冰烈焰女巫”之类奇怪说法,所有王公贵族都被惊动,学士们也奔走在藏书馆和古老祭坛之间寻找着答案,人群从王城中涌出,群群地聚集在先祖洪炉前空地上。
冰霜寒气和等离子烈焰在大地上留下痕迹让这些迷信又无知人敬畏万分,从先祖洪炉里不断传出古怪动静则更是让他们惊疑不定。
千年,刻在墙上东西可以保存万年,只要这个地方仍旧保持封闭,甚至还能保存更久……直坚信孩子们都还活着,只是唤醒他们主机出问题,旦他们醒来而却早已死去,那他们还能找到手稿。”
老人说完这些之后沉默很长时间,最终他看着郝仁,再次打破沉默:“想再问遍,他们都还活着?”
“他们后代都还活着。”郝仁谨慎地答道。
“哦,是……所以已经是很多代人过去……”老人慢慢点着头,心中已经预感到某些事情,但他还是问出来,“那们文化与传统是否还在流传?”
所有人面面相觑,直到薇薇安打破这份尴尬:“已经很多代人过去……你知道这会发生什。”
当郝仁领着那位老人从位于高地上另个控制站出口走出来时候,他看到便是片人头攒动,避难所居民们拥挤在下方“平原”上,他们争论,膜拜,祈祷,仿佛等候神启信众般。
先祖洪炉内巨型发电机组已经被修好,自律机械们正在等待接下来命令,于是郝仁对发电机组发出启动信号,从先祖洪炉深处立刻传来阵低沉轰鸣声。
轰鸣声由小到大,然后又渐渐变得平稳,在空地上守候避难所居民被这突然响起动静所惊,纷纷开始喧哗,随后他们看到四面八方那些原本已经相当暗淡灯光突然都恢复光明,整个封闭空间都紧跟着明亮起来,而远方王城上两个巨大铁轮则慢慢开始旋转,这些人这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什:这个世界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于是所有人都跪下,包括那些将军和大臣在内,所有人都在先祖洪炉前虔诚下跪,齐声颂赞光明和温暖降临。
在郝仁身边,老人惊讶地看着这切:
老人沉默着,慢慢走向堆放着那些手稿长桌,他拒绝郝仁搀扶和南宫五月帮助,而是自己个人默默将那些手稿整理清楚,按顺序堆在起,然后他尝试着把那些东西搬起来——但他已经没有这个力气。
“来帮你。”莉莉冲上前不由分说地抢过那厚厚大摞手稿,“搬到哪?”
“带去看看……那些孩子后代。”老人抬头看着郝仁,眼神平静,无悲无喜。
“你会大失所望。”薇薇安在旁边说道。
老人只有个答复:“已经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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