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静静地听完，眼神偶有变化，但比预想中要平静很多。郝仁有些意外：“你好像并不惊讶？”
“
很难再感觉惊讶
。”老人慢慢摇头，“在方舟上出生长大，跟着这艘船到过宇宙
很多地方，曾见到恒星落入引力裂隙中被撕成碎片，也曾见过超新星爆发余晖在瞬间蒸发掉
整个星球，而那些来自群星深处伟大生物很早以前就留下过关于神明说法，们知道这个宇宙广袤，有无数远超人类想象伟力在其中运行着。所以并不惊讶，哪怕真神降临在面前也不会惊讶。当然，意外还是有——没想到祂们使者到来时候会是这幅模样，还以为你们应该更……”
老人伸出手比划下，却很难描述自己想法：“总之应该更光辉灿烂点，至少要像那些群星中伟大种族样。”
浑不在意地笑着，“只需要得到在四王国自由行走、教导民众权力就可以，那些国王肯听说教便已经是个意外之喜。至于这里现在社会形态……无心改变，也无力改变。他们已经这
生活数百年，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继续这生活下去，直到自然变迁。”
莉莉瞪眼：“可你是他们老祖宗！”
“只是个从反应炉里跑出来老头——而国王天职就是质疑除他们之外权威，哪怕这个权威是神。”老人抬眼看看莉莉和不远处薇薇安，“甚至不如你们两个有话语权，因为你们至少有实打实超自然力量。”
薇薇安闻言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很正常，如果个权威就能驯服整个文明，那世间切争端早就烟消云散。你接下来工作大概不会很顺利——那些国王现在愿意听你说教，但如果你宣教严重影响他们权威和王国，人们仍然会群起而攻。而相信你所掌握真实历史肯定跟现在人们三观有很大冲突。”
老人洒脱地笑着：“知道，早在睡过去之前，就和当年朋友们讨论过无数种未来可能要面对问题，是社会学家，教育学家，还是心理学家，知道该怎在恰当社会阶段告诉人们恰到好处知识。”
看着老人满脸自信微笑，郝仁抓抓头发：“或许你比还适合当个神棍。”
老人只是无声地笑笑，随后眼神认真起来：“那……现在能告诉你们到底是什人吗？”
在他刚刚从休眠舱中苏醒时候，眼前这群人告诉他，他们是从宇宙中路过群过客，他们飞船就停在方舟外面，当时老人并未多想，只是将郝仁行视作某种科技程度更高些外星人，但在吃片神奇水果重获青春之后，老人心中疑问可就成倍放大：虽然他世界观里并没有真正魔法存在，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意识到眼前这群人跟某种超自然东西有关。后来他又看到薇薇安用个手势就能召唤冰霜、莉莉凭空就能变出把火焰利刃，这种种神异与其说是科技，倒更像是远古时候那些故事里魔法，所以他现在对郝仁行来历是万分好奇。
郝仁在老人对面坐下，用不紧不慢口气把自己来历娓娓道来。
当然，机密部分是笔带过——比如用“诸界之外强大势力”来含混地解释他后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