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要让方舟降落在艾欧之后,郝仁和罗伦斯商讨这个过程细节,最终他们决定在降落之后便打开方舟穹顶——这是飞船本身便有变形功能,当穹顶打开之后,封闭卵形避难都市便会展开成为片平面大陆,而只有在这种状况下,舰内都市维生系统以及飞船末端组主动力炉才能进行真正彻底停机和大修。
这些飞船在之前那些“拼凑式维修”中都是勉强修理,因为无法停机,那些替换上去组件都积累难以想象隐患和沉疴,事实上王座号方舟后来频繁发生重力失衡等故障就是这种累积损耗导致。因此打开方舟穹顶将是整个维修计划中不可缺少环,让方舟城市里居民见到外面真实世界更是不可避免。
然而这样做对整个方舟文明产生社会冲击也将显而易见:
方舟居民会看到真正地平线,会看到开放天空,他们会看到自己“世界”在变形中成为片扁平大陆,而这对世界观是个巨大震撼。郝仁尤记着艾瑞姆精灵刚刚抵达新家园时候发生事情:大量精灵因为第次看到无边天空而患上天空恐惧症,连那些博学魔导师和技术人员都不例外。知识尚存艾瑞姆精灵都尚且如此,方舟居民更不用说:他们世世代代都面对着个百公里封闭船舱,甚至压根把这当成整个世界。
郝仁和罗伦斯商量这些事情时候莉莉正忙着赶她稿子,因此听到准备打开方舟外壳时候她被吓跳。哈士奇是二点,但她可不傻,从专业知识上讲她甚至还是团队里顶尖,真真正正狗头军师,所以她第时间提出质疑:“这样会不会引发大规模社会动荡?方舟里人要怎认知这个现象?!”
“早在你们离开时候,就已经为这天作准备,只是没想到这天会这快到来而已。”罗伦斯慢慢说道,“稍微修改关于世界和‘巨龟’传说,将巨龟描述为件可以打开神器,而外面厄多斯之海则终有天会平静下来,当厄多斯之海平静时候,神会让巨龟打开,让世人见到祂真正伟大创造。还尽可能地描述天空和大地概念……虽然后者收效甚微。”
“你觉得这样舆论准备就够?”莉莉怀疑地看着罗伦斯,她倒不是不相信老爷子努力,她主要是不相信方舟居民理解力……
“愚昧是社会进步阻碍,但却是社会安定良药。”罗伦斯轻轻叹息,“应该庆幸他们现在是愚昧,所以能轻而易举地用神话传说解释切问题,即便天地倒悬,只要有个神明现身告诉他们这切都是正常情况,整个社会就能继续稳定运行下去。”
郝仁跟着点点头:“而且目前罗伦斯在方舟社会中还保持着巨大权威,他有资格解释整个‘世界’发生变化,而如果‘世界’真依照他描述而产生变动,他权威就能得到进步巩固,直延续数百年——这样从长远上看等于为方舟社会打下沉稳基石。”
“短时间混乱是无可避免,只要这混乱不要严重到失控就可以。”罗伦斯说着,看向薇薇安和莉莉,“所以还需要你们出场相助,如果冰火女神亲自‘揭开天地’话,人民恐慌会被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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