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群体而言这是个必然
选择。”加拉卓尔耸耸肩，“甚至不能说愚昧。为
群体存续，大部分智慧种族都会过于谨慎，旁观者会认为这种谨慎是在错失良机，但大多数情况下，这能延长在绝境中生存时间。”
温德尔表情古怪地看着加拉卓尔，感觉对方这种超然说话方式怪怪——然而这正是
个见惯文明兴衰审查官所作出最中肯，也最真诚评价。
由于加拉卓尔这番评价，旅程后半段变得沉闷起来。
而在这沉闷旅途中，郝仁他们看到尤古多拉希尔空间链在经历诸神黄昏之后真实情况。
比想象还要糟糕。
会觉得那昏黄天空就要塌下来似。”
莉莉自言自语句：“听上去很不安全。”
“是，很不安全，但很少有人会这
想。”温德尔咕哝着，“大家都住习惯，没有人觉得这样城市有什不对，反正切目前看上去都很稳定。但钻研古书和研究机器人不会这想，
们知道暮光之都是有限，城市寿命更是有限，世界已经熄灭两千多年，们依靠点余烬存活太长时间，旦这点余烬也熄灭，那就完。”
“于是出现‘寻光者’？”薇薇安好奇地问道。
温德尔轻轻点头：“有这方面原因。”
之前在阿斯加德看到景象令郝仁产生错误第印象，他还以为诸神黄昏之后九大王国情况也不是那惨烈，但等他开始不断深入这层层异
自暮光之都建成之日起，人们就时刻牢记着外面世界已经焚毁事实——他们恐惧外面黑暗长夜，恐惧城市内光芒也终有熄灭天，恐惧整个世界会永远这沉沦下去，而恐惧催生出勇气，于是寻光者就诞生。这些勇敢、好奇、不安分人就是暮光之都眼睛，他们带着其他人祝福和期盼，勇敢地闯入黑暗，在世界残骸中寻找其他光芒，比如另外个暮光之都，或者块还没有被邪火烧毁世外净土，或者……
黎明到来征兆。
“有些学者认为长夜终会结束。”温德尔慢慢说道，“世界树尤古多拉希尔并没有死去，他只是在疗伤，当那些神圣枝桠完成蜕变时候，这个宇宙就会重新被点亮，那就是长夜过后黎明，而黎明会首先从死之国尼伯龙根以及尼福尔海姆开始。寻光者个重要使命就是去寻找黎明到来征兆，不过说实话……抱着这份希望人并不多，包括寻光者自己，更多都只是在寻找另座暮光之都而已。”
说到这里，温德尔叹口气：“然而即便这样，寻光者仍然越来越少，支持们人也越来越少。在曾经，寻光者拥有崇高地位，被视作挑战长夜勇士，们前辈曾经被铭刻在暮光之都最底层基石上，然而慢慢，寻光之旅变成不被人理解鲁莽行为，因为批又批人闯入黑暗，最终要被长夜吞噬，要疯疯癫癫地回来，极少有人能从夜幕中带回什东西——要支持这样群消耗甚巨队伍，对暮光之都而言是沉重负担。寻光者总部原本是城市最宏伟建筑，但现在也变成城市底层阴沟里暗巷区……”
老人声音低沉，最终意兴阑珊地结束这个话题：“算，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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