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推开金红色大门,教皇整理下自己衣服,迈步走入大厅。
大厅中宽广空阔,没有任何桌椅物事,只有两排高高圆柱平行排列,从大厅这头直延伸到那头,明亮光芒从大厅上方连串圆形空洞中洒下来,让整个空间中仿佛漂浮着层洁白圣光。
在大厅两旁,那两排圆柱后面,栩栩如生巨大塑像正静静地端坐着,威严而神圣。
奥古斯特七世沿着大厅中轴线向前走去,沐浴在两排圣像注视中,仿佛接受先古列王检阅,满心虔诚,摒弃杂念。
这就是圣像厅,它名字来源于大厅里那些神圣塑像,甚至整个圣像宫名字也是因此命名。
,圣域将如凡俗世界样陷入黑暗之中,们会在这片神圣土地上作战——混沌污血会玷污圣地。”
“那们便与它们作战,就像那些世俗王国样。”另名主教高声说道,“世俗王国都可勇战不退,圣域人当然更不会后退。们已经在大陆各地紧急建造薪火之塔和日灼之塔,借助阿苏曼残余力量,这些高塔可以让们挺过这次混沌潮汐。”
“关键是下个世纪——如果阿苏曼不能恢复,们挺过这次潮汐也没用,不能把重担扔给子孙。仍然坚持要以修复阿苏曼为第要务,有个方案……”
主教们在这个话题上又次陷入争论,各种不成熟或者天马行空方案被拿出来,然后被他们自己否决,内廷学士们在这样争论中也是据理力争,和主教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他们每个人都是诚心实意好人——为这个世界未来和圣域安危尽心竭力,然而以凡人智慧,终究难以解决那个终极问题。
圣山阿苏曼。
无人知道是谁塑造这些塑像,甚至连教团国缔造者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个房间早在教团国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二十座圣像仿佛来自凡人之前时代,而整个圣像之宫只不过是在这座“圣像厅”原由基础上扩建出去个建筑外壳而已。时光流转,教皇换代又代,世俗王国换拨又拨,唯有这座圣像厅中神秘巨像
会议后半段几乎毫无建树,奥古斯特七世不得不出声喝止才让所有人停下争论。等主教和学者们都离开纯白大厅之后,教皇才疲惫地站起身来,已经青春不再身体发出阵关节响动,他感觉自己头上冠冕沉重像是要压断自己脖子,身华袍也好像枷锁样捆着手脚。
旁近侍立刻上前,这个追随奥古斯特七世三十年中年人从教皇脸上看到浓浓疲倦,他帮着后者把沉重金冠脱下,又接过那柄权杖:“冕下,您要回寝宫休息?”
“不。”教皇摆摆手,“们去圣像厅。”
近侍眨眨眼,好像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但多年养成习惯还是让他咽下质疑,只是轻轻点点头。
圣像厅——从名字上就可以听出它在这座圣像之宫里有着特殊意义。这座大厅几乎是圣像宫里最宏伟空间,也是最神圣所在,从纯白大厅出发,需要穿过三条走廊、两座内部庭院、两个长厅才能抵达它入口。教皇已经不再年轻,而且在前往圣所时候他更不愿意借助便利魔法,所以足足走快个小时才来到圣像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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