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在这些“活尸”之间慢慢走动着,时不时仔细检查其中两个人状况,不发语。
郝仁实在忍不住就问她:“有发现什吗?”
“他们灵魂已经落入‘另边’。”黯低声说道,“外面城市中徘徊并不是他们灵魂,而只是从‘另边’再度折射过来幻影而已,比灵魂更加虚无,比梦境更加羸弱。然而那些虚幻影子却有巨大威胁,因为它们带着‘另边’气息,这是被禁锢者挣脱束缚、穿过屏障前兆,那些影子越是在现实世界活动,屏障就越脆弱,泄露过来气息就越多,这将极大加快监狱崩溃速度。”
郝仁没想到黯开口竟然能说这多话,下子就被对方这神神叨叨模糊不清大段话给弄蒙,他瞪着眼睛:“能翻译成通用语?‘另边’是啥?”
黯兜帽微微抬起:“科洛被折叠起来另部分,永恒放逐牢笼,关押着洛克玛顿遗忘深渊。”
呢?”郝仁抬抬眼皮,“又没说别。”
说着,他看站在角落,语不发黯眼:“黯,你有什想说?”
这个女人之前说自己有重大使命必须前往圣域,然而现在真到圣域,她却仿佛木偶样不言不语起来,好像这地方跟她没啥关系似,郝仁好奇之余也想听听她说法。
黯似乎正在神游天外,直到郝仁又叫她声才突然惊醒过来,她兜帽动,沙哑声音从中传出:“在前往阿苏曼之前,向先看看那些陷入噩梦人到底是什样。”
郝仁和卡拉修斯视线落在霍兹曼主教身上,老人很痛快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站在郝仁身后伯恩斯坦神父倒吸口凉气。
“你说这些陷入梦魇人其实是被吸入洛克玛顿监狱里?!”郝仁盯着黯,“然后他们在监狱里行动又投影到现实世界
卢安城幸存神官们虽然目前只能困守在大教堂中,但他们也从未放弃从困境中找到出路,因此对梦魇现象研究是始终持续。他们从城市里找到陷入噩梦人,并将其带到大教堂后面座附属建筑内,尝试找到治愈噩梦、反转侵蚀方法,只不过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进展。
郝仁行见到陷入沉睡卢安市民,共十几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间长长房间两侧,几名低级助理神官在照顾这些“活尸”,整个房间景象就如停尸间般诡异。
这座建筑原本是大教堂附属医馆。
被混沌梦魇侵蚀人和普通人看上去毫无区别,他们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缓慢到极点,但心跳等生命特征切如常,就好像普通地陷入睡梦般。些用途不明管子从他们被褥中延伸出来,连接在病床旁边金属器具上,器具中浮动着乳白光晕和符文,这些似乎是教会使用、基于神术力量医疗设备。
由于老主教还要留在地宫里主持大局,之前接待众人那位伯恩斯坦神父再次担任向导和解说。他解释着沉睡市民情况:“陷入梦魇人就是这样,看上去和普通活人无异,灵魂却徘徊在现实和虚幻夹缝里,他们肉体躺在这边,从他们精神世界中诞生阴影却在外面城市中游荡,很像是灵魂出窍,但用寻常召灵魔法或安神术都无法产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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