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花园曾经确实繁茂,单看外表也确实繁花似锦美不胜收,但它绝对不是什‘福地’。奥林匹斯人在冥府计划失败之后不愿意就让这片消耗大量资源异空间荒废,于是把部分不适宜在正常环境中生长魔法植物移栽进来,这些魔法植物大多跟亡灵法术和暗影力量有关,它们本就需要在死亡和黑暗力量浓郁地方才能正常生长,因此冥府反而成它们绝佳苗圃。珀耳塞福涅是照料这个恐怖花园园丁,她把那些进入冥界却又不适合作为‘燃料’人类亡魂拘来,让他们在花园里游荡,但实际上就是让他们作为魔法植物养料——丧钟花和腐尸之花对灵魂有强烈致幻麻醉效果,所以那些亡魂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些苗圃所吸收,但直到魂飞魄散刻都觉得自己是在乐园中享乐。这就是这片‘福地’真相。”
“虽然早就知道神话时代是怎回事……”郝仁看着已经完全枯萎爱丽舍乐园,这片占地面积广大植物区也被猎魔人战争级法术扫过,所有园林都被烧焦,到处只剩下冒烟树丛和满地焦尘,而在这些残破植物园之间,人类骸骨碎片随处可见——这
被钉死摆渡人会,突然露出丝讽刺微笑,她从身上摸出两枚钱币,放在卡戎那死不瞑目双眼上,“你也有上路时候啊。”
似乎是这轻微震动破坏卡戎身子下面那艘早就腐朽、常年依靠魔力维持船平衡,只听到咔擦声轻响,紧接着整艘用白骨和渔网建造起来渡船便哗啦声碎成满地碎片,船舱破裂之后无数金光闪闪钱币从里面涌出来,它们仿佛泄洪般沿着干涸河床流淌下去,形成条金色亮痕,而在这条金币铺就“路面”中,还可以看到混杂其中森森白骨——它们同样是卡戎收藏品。
卡戎尸体也掉落在河滩上,他那早就腐烂脆弱躯体也被摔四分五裂,从裂开皮肤中流淌出来,赫然也是数不清金币。
这番“盛景”让郝仁和莉莉目瞪口呆,但旁边哈苏却毫无表情——哦,他本来就面瘫。
然而海瑟安娜看到这番景象却也没有什多余反应。
“卡戎啊,知道他。”海瑟安娜耸耸肩,“虽然懂事时候他就已经死,但多少经历过神话时代,这些野蛮而扭曲‘神’……呵呵,都差不多。”
哈苏摇摇头,迈步走下河滩:“走吧,铺条好路。”
这些金币和银币是积累多少年财富?或许它们中最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文明起源年代,在奥林匹斯山上“众神”制定下生死丧葬规则之日起,地中海人类便怀着恐惧和敬畏将这些钱币作为墓葬部分,供奉给冥府主宰,以求得死后灵魂安宁。卡戎或许只从中取走小部分,但这小部分仍然足以灌满他那艘亡灵之船,以及他自己整幅皮囊。
现在这些凡人上缴买路钱终于是真真正正地铺出条路,在冥府毁灭之后。
越过干涸冥河(痛苦之河),郝仁看到已经枯萎爱丽舍乐园(也叫厄吕西翁、厄里西恩),这片广阔花园在人类神话传说中是正直无暇之人死后享福冥界“福地”,但哈苏道出这个地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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