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自动化
东西。”莉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金色眼睛中倒映着远方钢铁建筑，“冷冷清清……”
“这很正常。”郝仁点
点头，“这个社会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不需要民生产业，咱们
路走来看到不是工厂就是兵营，新生产出来士兵和战争机器全都存放在各自仓库里，出征时候就直接通过运输机送到前线——
很难想象这样个社会能出现车水马龙街景和四处闲逛行人。”
薇薇安皱着眉：“但代行者事实上是有感情……至少像N-4那样就有很丰富感情，N-6其实也不差。”
伊扎克斯点着头：“没错，他们具备构建正常社会基础，但他们没有这个余裕。”
郝
月面基地——严格来讲它并不是个基地，而是将整个月球表面完全覆盖、加固、武装化之后所呈现出来样子，这颗天然卫星在几千年不断建设之后已经化为钢铁要塞，它冰冷地悬浮在茫茫宇宙之中，用如林枪炮和厚重装甲遥指着母星方向，这不得不说是种悲哀。
被逐出故乡流亡者数千年如日地眺望着家方向，期盼终有日能回到那片曾经繁衍生息故土，然而他们却不得不在这距家数十万公里之遥地方披坚执锐，把所有武器都指向故乡方向，因为故乡——故乡已经成为他们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建立并维持下来幸存者社会，是很难有什
正常文明所应具备朝气和活力。
月面基地整个就是个纪律严明巨大兵营，工厂和营房占据所有设施中百分之七八十比重，在绵延不断钢铁大地之上，到处都是林立采矿支架和用于组装战争机器生产中心，而被称作“代行者”高智能机械生化人就在这些工厂中被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并在很短适应性调整和整备之后被送至天顶座——在更短暂时间之后，他们中有半人都会被作为消耗品填在母星上那个永远也填不满粉碎机里。
像N-4那样服役十年以上代行者几乎是种奇迹，更多都是像N-6样，在某次轰炸任务中遭遇长子反击，随后被轻而易举地击落，坠毁，变成母星上堆支离破碎残骸。
如果没有遇上郝仁行话，N-6存在也就到那刻为止。
小心翼翼地躲开组从大道上空飞过巡逻机，N-6从藏身地方探出头来，心中却不知怎冒出这些莫名其妙想法：有关她所生活这个世界，有关代行者生，有关她自身命运。
这是她第次思考有关自身命运问题，说实话，代行者小姐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浪费电量。
或许这就是那些服役超过定时间之后代行者经常会说“感性问题”？N-6有些好奇地检查着自己逻辑电路运行状态，她知道那些服役很长时间代行者和刚出厂代行者之间会有很大不同，哪怕前者没有从大智库中下载新逻辑程式，这种不同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出现。N-4曾经和自己谈论过这个话题，对方将其称之为经验积累和情感发育，然而N-6始终不能理解这些事情，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就要理解。
原来存活过段时间之后……逻辑电路就会开始产生些和主程序无关代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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