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缓缓吐出
口气：“但现在，连‘人类’本身也即将消失
。”
这就是主脑发生致命故障
原因。
他早已经发现，这颗星球上人类所创造出主脑和代行者其实并不是同种东西——如果说代行者是种极端模仿人类，从言行到思维能力都和人别无二致、有感性思维智慧个体，那
主脑就更像是台运算力超群但却缺乏感性思维和模糊计算能力超级电脑，这设计最初应该是有着深远考量，或许是为保证整个代行者社会稳定，也可能是为保证“夺回母星”这长远目标永恒不变，但无论如何，这种设计到现在所产生结果已经和人类最初目相距甚远。
当任何科技手段都无法挽回人类灭亡命运，主脑那严格逻辑系统只能得出个结论：他永远都无法完成创造者交代给他任务。
所以他开始产生故障，开始迷茫，开始进入自毁倒计时。
隔离，他们越来越接近原始细胞群落形态。在古老历史记录中，类似形态也在母星上出现过——那是行星吞噬者释放出赤色血潮所导致现象，生物体被赤色血潮接触之后会在短时间内溶解成为这种细胞群。”
“再然后，就是你们看到这样。”
薇薇安眉头仍然紧紧皱在起：“……外面代行者对此无所知？”
她看旁边N-6眼，从后者近乎死机表情上，她已经得到问题答案。
“秘密被埋藏在堡垒深处。”主脑答道，“普通代行者并不知道人类身上发生事。”
“‘人类’还有思维能力？或者说，还能交流？”郝仁问道。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情。”主脑答道。
就如郝仁所想那样：已经没有人类可以修正主脑逻辑冲突——他们或许曾经有这个机会，然而现在，切已经来不及。
莉莉好奇地问句：“因为这样会导致他们崩溃？”
“代行者使命是协助人类夺回母星，这使命在每个代行者走下生产线时候便铭刻在他们记忆库深处。”主脑答道，“如果失去人类，
们还剩下什？”
郝仁视线在陷入呆滞N-6和大厅中央玻璃容器中来回移动着，若有所思。
“这多年来，人类情况直在持续恶化吧。”他抬起头，对着空气说道，但他知道主脑直都在看着自己，“几年前恶化到临界点，这导致你故障？”
“人类创造，让为他们服务，但却没有告诉如果有朝日他们离去，应该做些什。”主脑淡淡地答道，“数千年来，全部任务就是完成他们交代给使命——建设月面基地，发展代行者社会，制造军队，反攻母星，这切都是因为人类需要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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