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其实你自己也能想到这些吧。”郝仁对着半空中说道，“而且
相信，你在领悟到这
点之后也在努力让代行者具备脱离程序控制
能力，只是你自身逻辑结构导致
你很难做到这点，所以很好奇你都做些什
。”
在长时间沉默之后，主脑终于再次开口：“是。”
郝仁没有吭声，他感觉主脑应该还有下文，果然，片刻之后又有电子合成音从大厅周围传来：“整个代行者体系都处于系统控制之下，同时他们自身也受控于自身系列原始指令。在初期，这是代行者们能顺利发展必要条件——因为原始形态自成长型人工智能严重
”
“个文明存续，不仅仅是‘人活着’那简单，如果真有朝日整个族群都面临灭绝危机，那他们往往会选择尽全力保全自己创造出来文明遗产——无数代人创造出来知识，文化，对世界思考方式，这些才是个文明最宝贵传承。你刚才提到，人类在意识到自己族群正在发生衰退时才创造出代行者，随后他们用千年来教会代行者如何自由思考，随后他们又用千年来建造个大智库，把他们全部知识与思维方式都转换成代行者可以下载读取数据，你知道这个过程在人类之间是什含义？”
主脑没有回应，郝仁却还是继续说下去：“是传承，是父母教育子女，是上代人培养下代人。”
“代行者不是人类，也无法成为人类后代。”主脑执拗地说道。
“但他们可以成为人类文明后代。”郝仁抬手指向N-6，“这就是代行者，能思考，有感情，对世界充满好奇，你创造者在创造他们时候尽可能地赋予他们切属于人类特质，除生命形式之外，他们足以接过你创造者所创造出来整个文明——想，这应该才是人类创造代行者最终目。”
薇薇安已经理解郝仁意思，她接过后面话：“你创造者们从很早就意识到他们根本不可能幸存下去，从致命变异开始失控那天起，他们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即便消灭行星吞噬者又能如何？发生在他们身上变异是没办法逆转，他们注定会灭亡，时间早晚而已。那群注定会灭亡人，为什还要牵挂着夺回母星？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继续生活在那上面。”
“他们只是想给代行者找个安家地方。”郝仁摇摇头，“从N-4那里解到你们科技层次，以你们太空航行能力以及这区域天体分布情况，现阶段你们还无法找到第二个适宜生存行星，即便代行者生命力比碳基生物强很多，你们也没办法在堆过于炙热或者缺乏金属资源星球上生存，因此母星就是你们目前能找到最好家园。”
“他们给你们夺回母星命令，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可以好好活下去而已。”伊扎克斯闷声闷气地补上最后句话。
N-6从刚才开始就保持着长久沉默，仿佛死机样呆滞地站在原地，直到这时候她才好像从伊扎克斯句话中惊醒过来，有些迟钝地转过头：“们……辜负创造者？”
薇薇安摇摇头：“不，只要你们还活着，就没有辜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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