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人类。”
众人以远比来时更快
速度离开
这座堡垒，
路上所有通道都敞开着，就连那些原本锁死、需要依靠数据终端注入病毒破解闸门都呈现出大敞四开模样，堡垒中灯光全部启动，机械运转轰鸣声从建筑物深处传来，仿佛头沉睡许久猛兽正在发出即将醒来呢喃。
他们冲出堡垒大门，莉莉惊讶地指着远处：“房东！那是什
？”
郝仁看向莉莉所指地方
“算。”郝仁按住有些激动莉莉，“他已经关机。”
果然，在这之后主脑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而数据终端则检测到堡垒内各种机械结构正在些预先设置好底层程序控制下激活并开始自动运行。
郝仁早已猜到主脑最终会做出这个决定，当他看到二级伺服机房里那些烧焦维护者时候就猜到这点：主脑烧毁那些维护者方面是自身故障结果，但另方面却也表示主脑“潜意识”所作出选择。
他在寻求自毁——因为他使命已经结束。
即便郝仁强行插手，事情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主脑大部分服务器其实早在过去几年中就已经逐毁坏，他残存意识都转移进入控制中枢里，而这个中枢并不足以承载主脑庞大数据量。
都损失半数数据，人类当初所设计判定机制也早已消失在历史之中。
因此当这天终于到来时候，主脑必须自己完成这个艰难过程。
作为个理性逻辑化人工智能，主脑艰难地思考着，用尽全力地思考着，它在思考中烧毁自己大半服务器，烧毁自己全部维护者，在付出近乎毁灭代价之后，他终于在重重矛盾与冲突中接受这个事实：“人类”死。
然后他运行自己创造者留给自己最后个程序，那就是那段简短代码，对代行者而言代表着“成年”代码——N-6是它第个使用者。
“现在，只剩下最后件事。”主脑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仍然是那种缺乏感情电子合成音。
因此，今天郝仁他们所见到主脑，就是这台古老人工智能此生最后次运转。
堡垒深处传来阵阵低沉轰鸣，某种巨大机械结构正在运作，郝仁感觉到整个建筑物都在微微晃动。
“
们离开这里。”薇薇安拉郝仁把，“这里已经没咱们事。”
“别看快走吧。”莉莉伸手拽拽显得有点呆滞N-6，“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N-6在莉莉巨力拉扯下踉跄步，这才醒过神来，她本来有些呆滞双眼迅速恢复神采，在最后回头看眼正不断冒出气泡和血雾培养容器之后，她转身跟上郝仁行步伐。
N-6有些呆滞地抬起头来：“什事？”
“‘成年’之后代行者不需要主脑。”
N-6似乎下子没明白过来对方意思，莉莉却先步想到主脑想干什，她顿时叫起来：“哎你没必要这样啊！人类虽然不在，但月球上还这多人等着……”
“工作已经完成。”主脑并没有在意莉莉话，只是静静地继续说道，“人类时代结束，时代也是如此，个成年文明不需要监护人。”
莉莉还是很着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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