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生活（2 / 7）

然后是们中文系个小子跳楼。他来自云南农村，消息传来说他父亲因为fd而被捕，而且数额巨大，早超过死刑量。当时在窗口看蓝天白云，突然看见个人往下掉，“刷”下就从窗口掠过。正纳闷这是仙女下凡还是怎着，就听见下面人乱叫，才明白过来是有人跳楼。当时差点昏，但忍住没叫，个晚上睡不着。

跳楼消息学校封锁得很紧，对外界只宣称是失足。天相信那是失足，都这大没事爬窗上去玩什，况且窗子有胸口高，要失足从那掉下去也不是容易事。

然后，听到议论竟是诸如“哎呀这小子真笨，要死还挑跳楼，死得那难看”，“其实可以在最后秒里摆个Pose嘛”，“他爹妈是卖白粉还是卖面粉？搞这多”，“他家里肯定发”……

于是，突然向往种幽静生活。况且那时已略有小名，在十几家报纸上发过些东西，有还造成比征婚启事更为轰动效果，收到上百封信。更想是好好花年时

住，事情还闹得很大。其实凝视并没有错，最主要是凝视同时，两个人还干些不符合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学生精神面貌事情。

后来老刘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天晚上们听见女生寝室里乱成团，有校领导呵斥、女生尖叫，还有老刘怒吼。意识到老刘算是完，果然被劝退。

老刘离校时，对说句气势非凡话：“小子，你也别待，反正以后都是自由撰稿人，要个文凭干吗？”当时觉得亏，因为老刘说起来退学但好歹也是因为这风流韵事，而就这傻乎乎去自动退学岂不是亏？

老刘属于这种性情中人，其实这个“性情中人”意思就是性中人和情中人。老刘生性放荡，属于那种想干什就干什人物。

次学校德高望重老教授正在上课，老刘摇晃着身子要出门，老教授愣，问：“干什？！”老刘说：“上厕所。”老教授当时脸色就有点不知所云，想年轻时自己也是特立独行人物，也还没英勇到上课闯厕所份儿上。让他上吧，面子和威严就扫地；不让他上吧，万憋死负不起责任。正犹豫着，老刘已经不见。就因为这事，老刘成为全校女生目光焦点，每次老刘上厕所都能引人议论。老刘从不安静，他感情就像掉树叶亚当夏娃那无遮无拦。

说老刘你要有点修养，你要八风不动宠辱不惊，人家夸你你要镇静，轻飘飘也是人家走后事情，那时随你飘哪儿去。人家骂你你更要镇静，不能拿袜子来勒人家。你看上次小张来说你几句，你就拿袜子勒人家，退步说，好歹也要用洗过袜子嘛……总之老刘，你要学会平静如水，如死水，如结冰死水。

老刘说：“为什要假装平静？应该不平静时候就不应该平静。”

让老刘过过江南小镇生活，看看细雨时明清窄街和上面安详老人，你就会明白为什要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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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就这轰轰烈烈地离开校园，走再无音讯。传闻说他先去呼和浩特，然后转到准噶尔，行走几十公里终于看见锡林郭勒大草原，两个月后在那里家文学刊物当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