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离开现场之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
眼，赫蒂与瑞贝卡等人还是以“瓷娃娃”
状态僵立在那里，他们本体正在现实世界中抵抗怨灵迷雾侵袭，但在暗影界投影中，他们却被静止在遇袭瞬间，而那些从地下渗透出来黑色雾气正在不断瓦解他们。
幸运是，根据那些雾气侵蚀速度判断，他们还有段时间。
“或许这就是怨灵迷雾真实状态，”琥珀也顺着高文视线看眼，摇摇头说道，“咱们这个发现要是卖给秘法会或者星术师协会你说得值多少钱？”
“他们会给你灌堆药水然后在你头上绑个记录晶石，最后个放逐术再把你扔到暗影界里当人肉探姬用，”高文白琥珀眼，“跟上，正事要紧。”
琥珀边跟在高文身后边还在念念叨叨：“但是可以让你出面啊，你怎
说也是安苏开国老祖吧，他们还能给老祖宗灌药水不成？”
暗影界。
高文不知道如今人类各国对于暗影界有着怎样理解，但在那些继承来记忆里，七百多年前刚铎帝国在这方面是很有些研究——那些皓首穷经学者们整日整日地对着枯燥典籍和数据，盯着埋在魔力井中晶格标尺，以推测这个世界真实模样，而有个经典模型便用来描述世界“分层”。
在这个经典模型中，学者们认为世界是分为数个“界层”，其中最上层是最为稳固物质界，它切皆有规律可循，可以直接接触，易于观察，同时也是世间绝大部分生物所居住界层；而在物质界之下，便是大部分人类无法直接接触暗影界，暗影界是物质界扭曲倒影，寻常人类无法直接接触和观察到它，但却可以通过魔法与精神领域技巧来感知和测量它；从暗影界再往下，便是幽影界，那是个更加虚妄诡秘区域，是暗影界倒影，它已经到任何魔法与精神力都无法探寻程度，些幸运魔法师抓到少数具备基础理智、可以交流暗影生物，才从那些生物只言片语中猜测到幽影界存在。
而更有些激进学者将这个经典模型扩展，他们认为在幽影界之下或许还存在更深界层，只是那层已经属于神灵领域，是创世神在制造这个世界时打下“起源之基”，已经不是凡人可以研究范畴。
而以高文理解，这个模型就好像是层层半透明牛皮纸，现实世界实像位于最前方，而这个实像影子便投影在层层纸张上，越往后就越是模糊扭曲。
“你以为呢？”高文扯扯嘴角，“他们乐意把
挂在墙上，写在书上，供在桌上，甚至国王都愿意每年领着全家老小亲自给摆个花束
他和琥珀所处，便是第张纸背面——暗影界。
即便只是第二层，也已经是绝大部分人类未曾踏足过地方。
他很明智地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琥珀为什会具备进入暗影界能力——而且从琥珀刚才话语可以判断，她自己也是第次“进入这深地方”，追问话多半是得不到什答案。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秘密值得探寻，很多事情不是在天上挂很多年就能看明白。
在简单判断之后，高文觉得循着贝蒂脚印走下去是唯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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