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坦然承认“贪婪”二字，这让高文略有意外，他挑挑眉毛：“你倒是很诚实，不过这样也好——追求利益不是什
丢人
事情，只是
们要搞清楚现状，
个子爵领被摧毁
，头龙出现在王国境内，魔潮时期怪物重新现世——在这些事情面前，谈论生意是不合时宜。”
不等安德鲁开口，高文便继续说下去：“当然，大义凌然话说完之后，咱们还是要考虑下现实问题。你在担心对塞西尔家族援助会无限积累，最终让你血本无归，那便明确告诉你，塞西尔家族不但有能力清偿任何债务，而且如果你能抓住机会，们还可以为你带来无限利益。”
安德鲁子爵看着高文眼睛：“请继续。”
“本人，”高文指指自己，“本人就是你最大投资。”
安德鲁表情凝固几秒钟，随后有点为难地扯扯嘴角：“公爵……阁下，先相信您真是那位公爵阁下，但不得不提醒您下，您已经离开人世七百年，安苏甚至已经是第二王朝，不管是您爵位还是财产其实都已经被分封、继承、消耗或……被王室收回。当然，对您个人是崇敬，每个安苏人都崇敬您，可不仅仅是个人，还是个领主，应该为领地与子民考虑……”
高文开始觉得这位安德鲁子爵是个有意思家伙。
他像是个商人，更胜过个贵族。
但他同时却又是个不怎高明商人——至少在高文看来是这样。
个高明商人不会在这时候就把交易、筹码、债务之类东西摆在明面上，个贵族则压根不屑于提起这方面事情。安德鲁子爵此刻最好做法应该是不动声色地继续为塞西尔家族提供帮助，但同时又将自己影响力渗透到那些被庇护骑士和士兵之间，同时利用贵族身份，在法理上确定自己对塞西尔家族“债权”，并且最好把这个债权捅到国王面前去，然后……瑞贝卡是否愿意偿还这笔债务就已经不再重要。
这个国家法律和贵族体系规矩都会帮助他完成这笔交易。
高文耸耸肩：“思路放广阔点，子爵先生，难道只有真金白银和实打实领地才是投资价值？”
安德鲁：“您意思是……”
当然，高文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安德鲁子爵心情，毕竟塞西尔家族没落已经是众所周知，尤其是在家族核心领地被完全摧毁今日，瑞贝卡能有多大“偿还能力”着实是个未知数。
“塞西尔家族不会欠别人东西，”瑞贝卡话显得有点缺乏说服力，“放心，们有能力偿还，虽然们失去最富庶地区，但塞西尔领外缘些山林还在，而且只要这个继承人还在，秘银宝库中就始终有笔属于塞西尔家族贷款在等着，大不……”
高文清咳两声，打断瑞贝卡话。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够戏，也大概解现在情况，同时脑海中记忆也整理差不多，便站起身来：“瑞贝卡，别急躁。安德鲁子爵，眼光放长远些。”
安德鲁看高文眼，这个“疑似古代英雄”男人终究还是对他产生定威慑力，不管对方是不是真，这位子爵先生都收敛起来：“抱歉，确实是有那点……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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