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约约理解
高文
意思。
高文则看着赫蒂，他知道对方其实并没有根深蒂固贵族传统观念，作为
个落魄贵族，生活上窘迫就是催使其思维活跃最佳因素，塞西尔家族最近几代都被排斥在核心贵族圈之外，所以他们便会越来越“不像贵族”，像赫蒂，她甚至会跑到工地上帮忙干活，所以其思想灵活性是绝对没问题——只不过“贵族”这个身份所带来习惯性和社会约束性是个很难搞东西，她才会下意识地认为个贫苦农户出身农夫哪怕再认字识数，也不够资格来帮助高文管理领地——而且还是管理最重要粮食问题。
看着这位后裔表情变化，高文就知道她已经有想法，但还需要再推把，于是他接着说道：“而至于个贫苦出身农夫能不能当总管——你可知道东境法兰克林家族先祖是做什
？”
“西境公爵？”赫蒂愣下，“
记着史书上说法兰克林先祖执掌钢铁，是远征军‘铁将军’……”
“是，他是个铁匠，只不过有膀子怪物般力气，而且
高文很清楚，诺里斯其实根本不知道他所说那个“职位”是什意思，也不知道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推行新制度又是怎样形式，他现在只是懵懵懂懂地沉浸在即将成为“体面人”喜悦中，但事实上就连那些在城镇中生活体面人平常在怎样生活，这位老农恐怕也是想象不到。
但是这没关系，因为高文要在这个世界上建立是种从未存在过秩序与局面，不光诺里斯无法想象，就连赫蒂与瑞贝卡也无法想象。
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让这切平稳而可控地进行下去，以防止过于急躁而遭受到这个时代反弹，但他又不能不做——前些日子卫星监控站传来警报仍在耳畔，如果魔潮真无法避免，做点努力总比什都不做要来得好。
等到诺里斯离开之后，赫蒂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疑问：“先祖，您真要让他来管理您田地？”
高文早知道赫蒂会有疑问，因此脸上丝毫没有惊讶，只是微笑地看着她：“有什不妥？”
“虽然他识字，但他……”赫蒂本想说出身贫贱，但想想，还是换个说法，“见识恐怕不足，又不懂得上流社会规矩，让他当您土地总管，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反而平白要受惩罚。”
高文只是静静地看着赫蒂，直到对方有些不自在时候才突然问道：“你所说上流社会，在哪呢？”
赫蒂愣。
高文笑笑，抬手指向周围：“看看吧，这片无所有土地——这里没有什上流社会，也没有什贵族体统和贱民规矩，把那些迂腐玩意儿统统扔进旧塞西尔领焦土上去！在这片土地上，切从零开始，切规矩，法律，准则，统统都将是全新！”
赫蒂愣愣地看着那些正在开垦荒地，以及远方已经初见规模营区，在这里，她看不到巍峨城堡，也看不到贫民蜗居，营地按照高文规划严格遵循着“整齐，卫生，高效，预留发展空间”四项原则而建造，那些“贱民房屋不可朝向城堡”、“贵族区需和贫民区间隔条以上街道”、“农奴不可居住在中层及内层”之类规矩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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