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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窗外缕曦光静静透过帐幔洒进来,如同条金线,恰好落在澹台无离霜白长睫上,光晕生辉。
澹台无离眼睫缓缓颤颤,挣扎好会才慢慢抬起沉重眼皮,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此刻太阳穴还隐约有些胀痛,这会他皱眉想想,
但那水光很快便隐没在那深邃沉润眸子中,消失不见。
最终,化为片深不见底黑。
糯米糕没吃成,人便离开。
头顶轮洁白皓月,静静照在那两个错落在处影子上,清寒微风拂过,玄色和素色衣袂翩飞交织在处,莫名多几分缠绵……
回到永华宫,楚蔚先是召人取来热水,用洁白毛巾浸过,便细细给澹台无离擦那晕红面颊和素白纤细手指。
而他方才……还为己私欲,偷偷在酒中放真言散。
为就是想听到自己想知道那个答案。
他这做,跟逼师尊又有什区别?
闭闭眼,楚蔚深吸口气,慢慢俯身,将已经陷入昏睡澹台无离轻轻抱在怀中。
雪白轻薄衣衫下,那身子很轻,腰肢很细,就如同刚从雪地里捧出来捧新雪般,呵口气,便化……
却总有些闪躲,也并不太愿意亲近他,只是拼命地赏赐。
各种各样赏赐。
楚蔚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直都把澹台无离话当真——你父皇疼你,师尊也疼你,师兄弟还姑姑都对你好。即便傻,又怎样呢?
可现在事实已经撕下个角,再联想到他自己这些日子查出来那些乱臣朋党,许多也都是曾经对他笑眯眯叔叔伯伯,包括昌平长公主死……
湿润温热雪白毛巾落在澹台无离那微微泛着粉色玲珑锁骨上时,楚蔚喉头静静蠕动下,有些尴尬地别开眼。
最终,楚蔚还是什都没做。
切收拾好之后,楚蔚又出头细汗,只是看着被窝中安静躺着澹台无离他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内心深处有种细微而隐蔽喜悦。
放下帐幔,给澹台无离宽外裳,楚蔚便从后面点点拥住澹台无离清瘦腰肢,缓慢释放出身上龙气……
干燥醇厚香气在帐中缓缓蔓延,澹台无离脸上那因为酒力引起不正常燥红慢慢褪去,他带着丝丝依赖,自然地靠在楚蔚怀中,再次睡个好觉。
所以楚蔚动作分外小心翼翼。
“师尊。”楚蔚抱起澹台无离后,轻轻便将自己额头抵在澹台无离额头上。
“以后,蔚儿会保护你,就像你以前保护蔚儿样。”
“你不想做事,蔚儿再不会逼你。”
鸦羽般乌黑睫毛轻轻颤动,下面似有水光浮现。
楚蔚原本滚烫颗心渐渐冷沉下来。
可当楚蔚再看向静静倚靠在门框上,双颊酡红,有些昏昏欲睡澹台无离时候,眸中神情却愈发复杂难言,更多份炙热。
这多年,他直活在种虚假太平之中,师尊在他身边,到底是个人咽多少苦,才能让他直产生这样错觉。
从前楚蔚还总怪师尊对他太严厉,即便登基前日也满脑子想是情情爱爱。
可这刻他终于意识到,若是没有师尊苦心孤诣为他谋划这多年,他此刻恐怕早就是捧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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