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思听到黎闻鹤这句话,眉头皱,瞬间回过头:“什意思,心头血?”
黎闻鹤神情淡淡:“龙血固然可以压制师兄病情,但也无法根治,除非殷玉离自愿取出心头血。”
“那们直接动手便是,何必这麻烦?”
“龙气有灵,若带怨气,必定适得其反。更何况——”
“更何况什?”
太上宗正中处塔楼顶上,袭青衣和袭玄裳相对而坐,面前悬空摆着副白玉棋盘。
棋盘上没有棋子,只有点点灵气凝聚而成黑白光。
青衣青年墨发高束,面容俊朗英气,双狭长桃花眼中闪着光,仿佛会说话般,正是林云思。
而他对面身着玄裳男子则是气质清冷稳重许多,条黑金色束带蒙住双眸,只露出挺秀如玉鼻梁和淡色薄唇,长发藏于玉冠之中,无数白鹤及星斗图案在玄裳上交织错落。
是现在太上宗执剑长老及副宗主,黎闻鹤。
此时,寝殿外。
殷玉离端那白玉盘,面色平静地穿过宫室间回廊,去到不远处处青莲池边,将那碗盏放下,开始清洗。
澄碧池水中映出他清瘦冶艳面庞,他凝视片刻池水中自己,修长眉轻轻挑,幽紫色眸中渐渐蔓延出丝浓墨般暗光。
殷玉离很讨厌自己这张过于阴柔脸,但又十分清楚,这张脸和他血脉是他唯二能在这生存下去工具。
只是奇怪。
沈庭雪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到殷玉离已经吃完药粥,正在收拾碗盏,方才那声轻响便是银质汤匙撞击在玉盘边缘声音。
沈庭雪目光动动:“收拾完就下去休息吧。”
殷玉离:“是。”
殷玉离倒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带着收拾完之后碗盏便垂眸离开。
沈庭雪靠在轮椅上,凝视着殷玉离离开背影,心头总还是有些疑云笼罩。
黎闻鹤这时似乎想到什,却又闭口不言,过好会,他才徐徐说:“有件事,师叔要拜托你。”
林云思神色沉凝地看着黎闻鹤:“师叔你有话直说,不喜欢旁
黎闻鹤这时双指并拢,轻轻在面前棋盘上点,指尖流溢出片黑色灵光,凝聚在处,便形成又颗黑子。
林云思瞥眼棋盘上情势,便眉头皱,道:“又输。”
黎闻鹤淡淡道:“你太浮躁。”
林云思不以为意地挑下眉,转身立起,此刻他看眼塔楼之下万千松海以及遥遥明月,就有些烦躁地低声道:“师叔你为什也要劝师祖把那殷玉离留在师尊身边,你明知道那殷玉离不是什良善之辈。”
黎闻鹤:“若非如此,怎让他自愿取心头血?”
殷玉离凤眸静静眯下,若有所思地看眼自己白皙指尖上那点细细血口。
只是为什他血对沈庭雪没用呢?
难道是放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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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松涛如浪。
可偏偏他又抓不出什破绽来。
最终沈庭雪闭眼,伸手轻轻按按自己眉心,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
殷玉离现下修为被废,而且十分内敛害羞,对他也没有丝毫逾矩行为,倒是他自己,被些莫须有感觉折腾得杯弓蛇影。
罢,以后还是先想办法把殷玉离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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