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雪：……
果不其然，看着
沈庭雪这时微微尴尬
许久，才轻声道：“这些都是小事，
对你并不好。”
殷玉离没有说话，只是仍然保持着方才
眼神注视着沈庭雪。
他现在终于抓到
点让沈庭雪尴尬关窍，正在进步试探熟练。
掌控人心这点，他虽然年纪小，但从来都不差。
这辈子，他也只输过次而已。
倒是很符合太上宗这些伪君子品性。
可殷玉离直觉告诉他，现在沈庭雪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沈庭雪只是单纯想替他上药而已。
产生出这个认知之后，股莫名挫败感在殷玉离心中缓缓升起。
他甚至开始怀疑，他预知是不是出问题？
太上宗果然财大气粗。
想着，殷玉离原本还有些得意眸光就点点冷下去。
都是民脂民膏罢。
下瞬，那融化药膏便抹在殷玉离唇上伤口上。
奇怪是这次沈庭雪似乎并没有避讳，还细细，点点用指腹替殷玉离将伤药在唇上抹匀。
。
他手似乎是因为取过血，青筋浮凸，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仙尊好意，只是晚辈现在不方便，仙尊还是先放下吧。”
边说，殷玉离边静静观察着沈庭雪表情。
果不其然，沈庭雪在看到殷玉离那微微颤抖着漂亮双手时，眼中浮出丝痛惜之色。
被殷玉离用这种眼神看着，沈庭雪终于有些招架不住，最后他都被逼得避开殷玉离视线，低声道：“还有事，先离开会，你好好休息。”
殷玉离神情愕然且惋惜：“仙尊这就要走？”
沈庭雪点点头。
“那……又要个人留在这
？”殷玉离长睫颤动，微微向前倾点身体，却又不伸出手，只是攥着拳，露出几分害怕神情。
此刻殷玉离装起可怜来可谓是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也就在这时，沈庭雪轻轻抽回手，也拉回殷玉离思绪。
“好，等你手好些，自己上药吧。”
殷玉离看沈庭雪片刻，苍白冶艳面容上忽然绽放出丝淡淡憧憬笑意：“仙尊对真是太好，这世上从没有人对这好过。”
沈庭雪：……
殷玉离话倒是愈发让沈庭雪有些无地自容。
沈庭雪是剑修，但这近百年他都未曾摸剑，这双手养得几乎如同美玉般，落在殷玉离伤口上便带来点点酥麻触感。
殷玉离近距离凝视着沈庭雪替他上药时如霜雪般专注清冷侧脸，眸中暗光翻涌不止。
这个时候，他甚至嗅到沈庭雪身上散发出，同那药膏截然不同幽淡昙花香气。
若不是沈庭雪那宛如浸水黑玉般瞳孔中毫无狎昵之意，殷玉离恐怕都要怀疑沈庭雪是在欲擒故纵。
先故作矜持，再靠近？
接着那痛惜之色又变得柔软起来。
最终沈庭雪低低叹口气，道：“你凑过来，帮你上药。”
殷玉离修长眉头微不可闻地挑下，眸中闪过丝得逞光，然后他果然就乖乖凑过去。
沈庭雪低头在那玉脂般药膏中轻轻挑抹，那药膏颤巍巍凝在他素色指尖上，很快便有些融化。
殷玉离嗅到股熟悉清雅香气——这药膏他知道，也是极品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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