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庭雪面色沉
沉，正想按倒铜镜，转身离开，结果殷玉离却在这时按住铜镜，低声道：“仙尊别急，还有个地方没弄好。”
沈庭雪眉头
皱：“什
？”
殷玉离微微笑，就从储物戒中取出个精致
玳瑁小盒。
接着他便又用支细细笔在那玳瑁小盒中蘸取些黛青色颜料，凑过来。
沈庭雪下意识避，神色有些警
殷玉离向来心细如发，在这时也发觉什，他刚想说话，沈庭雪忽然就伸出手，轻轻在他眼前拂过。
温软清雅香气缭绕在殷玉离鼻息间，殷玉离有刹那失神。
而等沈庭雪将手拿开时候，再看着镜中同样黑瞳黑发两人，颗心愈发沉下去。
更像，若是方才还只有三四分像，现在铜镜中面孔便已经有五六分像。
而这时，殷玉离饶有兴趣地端详下铜镜，忽然淡淡笑：“难怪林仙尊刚见到
时候说，若不是这张脸，可能会死得很惨。”
片刻之后，沈庭雪静静坐下来，任由殷玉离替他摆弄。
殷玉离将那柔滑沉润乌发托在掌中，只觉得爱不释手，可他也解沈庭雪性子，不敢拖延，十指灵活地翻动片刻，个异常清雅大气朝云近香髻便梳好。
再点缀上些珍珠玉饰，愈发衬得对面铜镜中佳人容色姝丽，清艳无双。
殷玉离从后方凑过来，看着镜中佳人，略带讨好地轻声道：“仙尊可还满意？”
沈庭雪性喜素雅，原本觉得自己头上装饰太多，有些冗杂，想让殷玉离摘掉几个。
然比霜发他更多几分清丽明艳味道。
原本沈庭雪五官清雅，衬着头霜发，只显得清冷高华，现在换黑发反而五官愈发立体，肌肤如雪，唇红如莲，整个人多几分灵动生机。
宛如冰天雪地中枝红梅，清冷艳丽又惹人怜爱。
只是……还少点什。
很快，殷玉离便意识到少点什，这会他喉结微动，主动迎上去：“仙尊，替您绾发吧。”
“原来，竟有荣幸和仙尊有几分相似。”
沈庭雪：……
这看来，他预知梦中林云思对殷玉离特殊待遇竟不是空穴来风。
没错，他自己或许能忘掉自己年轻时候模样，但林云思等人应该不会忘，所以……
越想沈庭雪越觉得心头有些发冷。
结果殷玉离此刻突然凑上来，同他起入铜镜。
看着镜中两张美貌面容，沈庭雪心头却微微惊。
近百年来，他已经习惯自己霜发模样，所以在第次见到黑发紫眸殷玉离时，并未觉得两人有什相似之处，只觉得是预知梦出差错。
可现在他换成黑发黑瞳，同殷玉离起入镜那瞬间，他竟然恍惚中差点把两人看成亲姐弟。
沈庭雪眉心点点蹙起来。
没错，沈庭雪不会女子绾发，所以只是任由那头乌墨色青丝自肩上坠下，虽然柔润生光，十分漂亮，但还是有些过于素简。
沈庭雪看殷玉离眼，明显瞥见殷玉离紫色眸中那丝悦动火光，但这时他没有拒绝，只淡淡道：“绾发就绾发，若是动手动脚——”
“自己剁！”殷玉离飞快抢答。
沈庭雪哑然。
时间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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