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货,站在后车厢里,手抓着栏杆,望着这个县城,春风沉醉。虽然脸上还是疼,但是能吹到风,虽然旁边有铁栏杆,但是能纵身跃,拍死在公路上,这已经多自由。
现在是货,十分钟以后,等拿到包,就是客。只是不要耽误行程。要从这里出发,沿着318号国道,开到那里尽头。不要以为这只是场肤浅自驾游,不要以为是无根漂泊,根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上,度以为自己是种子,被这季风吹来吹去,但是终于意识到,不是种子,就是连着根植物,至于是棵什样植物,看不到自己,那得问其他植物,至于为什直在换地方,因为以为扎在泥土里
扑上来,体育刘老师和班主任是最早到身边。他们把把抱在他们怀里,然后说,你在说什,你说大声点,你在说什,大声点,大声点。
用尽此刻全身力气,说三个字,那三个字是说给那个女生听,这是心声,脑海里都是她影像,第次感受到爱奇妙,她让超脱生理痛苦。揪着班主任衣领,艰难地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不死鸟。
醒来时候是在乡卫生院。旁边放张报纸——《乡风貌》。《乡风貌》是们亭新乡文化站办报纸,在《乡风貌》第四版上,赫然写着《亭新乡小学学生爬上旗杆,全校师生团结抢险》,报纸上题记写道:
本报讯:位五年级四班同学在昨天不小心爬上中心小学旗杆,无法下来,全校师生积极组织抢险工作,共动用垫子三十六个,书包千余只,成功地挽救该小学生生命。小学生获救后反复说,谢谢老师。
报纸还配张照片,照片上爬在玉树上临风。看看照片署名,妈居然是同学,他是摄影组人,原来爬在旗杆上时候,他们摄影组正在以为题材进行创作,难道是很好对焦吗?
三天以后,上课。仅仅是轻微脑震荡。走进学校时候顿生自卑,仿佛这里每个人都是救命恩人。理所当然,同学们都在看,他们在议论,但是他们背地里都叫猴子,因为爬得高。不喜欢尖嘴猴腮东西,但是他们叫猴子。这些都不在乎,在乎是,在找那个女孩子,你是几年几班几排几坐?
回忆到这里先结下,抽身到现实里。绿色大门缓缓打开,辆海狮面包车开出来,里面应该是坐着很高领导。他打个右转向灯,结果却左转。突然想起1988,1988应该还停在金三角洗浴城下面。叫辆黄色客货两用车要去金三角。货车司机要十元,这个价格其实公道,但是包都还在房间里,身边只有六块钱。说,师傅,差四块,你能不能跑。
司机说,能跑,但是你只能坐在后面货车斗里。
问他为什,你身边座位不样是空着?
司机很实在,他说服,他说,你坐在车里,但是钱没付满,心里不爽,你在后面,就能对自己说得通,这个是客货两用车,你身上钱不够,你不能是个客,你只能是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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