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好,们只剩收场。”轻装简骑两人悄然离营,策马奔向龟兹。
谨慎绕过双方大营,避过哨兵斥候,夜色是最好掩护。当晨光透出天际,奔驰夜两人缓下丝辔。天空似隐约浮层厚厚灰,日色昏黄,迥异于往日清朗。迦夜仰首探望良久,脸色越来越沉重。马儿也似感受到不详,不停喷鼻,浮燥难安。奇异天象令人纠结,他凝望阵,脑中闪出种可能,不由神色剧变。俩人对望眼,不约而同打马狂奔。
健马四蹄腾空,拼尽全力飞驰,口角涌出白沫,终于在剧变来临前夕闯进处遗弃废墟。远处天际腾起股细细黄沙,天地变成片暗黄。废墟周围有枯死树林,或许曾是个小小绿州,现在已化为片砂黄。房屋还算坚固,小半都埋在黄沙以下,马也被牵进来,在恐怖异象中不断发抖,浑身湿淋淋喘气,大漠中令人恐惧沙,bao渐渐显示出威力。
风厮吼起来,卷起漫天沙尘,凄厉而尖锐,像是恶魔呼号。大地在颤动,小小屋宇仿佛抵不住重压,入口不断有沙粒卷入,不久已积成小堆。四周漆黑如墨,俩人背抵着风吹不到墙壁,静静等灾患过去。风直刮。他站起身,从隔室压塌角房梁上截下段木头,劈成细柴引火,温暖火苗跳动几下,室内终于有光。迦夜从马上翻出薄毯,掷给他简单食水,就着火光默默吞咽。生死线紧张感过去,剩下无边疲惫。
天夜之后,呼啸厉风逐步停息。天空湛蓝而晴朗,没有丝云彩。周围沙丘完全换形状,全凭着经验寻找方位。马死匹,为抢救剩下马,又用掉储备食水,不得不被迫折返补充水源。荒漠里唯马。僵立很久,迦夜终于翻身上马,揽住他腰。身后重量很轻,几乎不觉。清冷香气在鼻端萦绕不去。近在咫尺距离,仿佛可以感觉到呼吸拂动,他不自觉挺直,背心微微发烫。
浪费数日,不过走百里。眼前出现村庄轮廓。他策马驰近,身后迦夜被挡住看不见景象,突然开口。“前方有血腥气。”
飘来风中挟着浓重血腥,村子空前寂静,他手执剑,小心驱近。具具倒伏人体横七竖八,在屋内,窗沿,井边,大路……放眼望去,竟无个活人。鲜血干涸成紫黑色,残破幌子在风中飘荡。焚烧过后村庄满目疮痍,历历死者相摞。粗劣衣料,恐惧神情,普通村民遇袭时仓惶显而易见,随处可见妇女被撕开衣服凌辱后惨景,巨大而翻裂创口昭示出无情屠杀。
默默牵马走在遍地狼籍中,脚下踢到面软软战旗。姑墨国标志赫然入目,火焰般炙痛双眼。龟兹边境小村落,不可避免被战事牵累。在姑默大军未曾后撤时期,这里成为劫掠对象之。迦夜脸很白,没有丝表情,黑瞳如墨般深晦。是他们挑起战争,他们罪。
无法回避罪衍赤裸裸呈现。不容逃遁。死般寂静,唯有身畔骏马哧哧呼气。村落正中是屠杀最集中地方。个十余岁孩子跪在尸体堆中僵硬如石。呼吸仍在,痴呆若木偶,被惨剧吓得神智崩溃。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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