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息法也有其局限,眼神渐渐焕散起来,不可遏制坠入沉沉黑暗。
再度醒来,即已如此。长发动下,迦夜也醒过来,用点时间确定自己处境。粗重铁链自腰间缚住双臂,将整个人吊在半空,束缚气血不畅,素白脸涨红,乍看倒像是女儿羞涩之态。这个姿势要比他难受得多。迦夜语不发,不知吊多久,终于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迅速丢过个眼色。走进来果然是赤术。脸上犹挂着微笑,看上去心情极佳。身后几个侍从自动散开,将壁上灯拔得通明。
“此间密室专为尊使所设,可觉尚好?”迦夜没有回答,赤术踱至她跟前,殷勤探问。“可是有些头痛?青珈散药力是重些,敝国不擅武力,若非如此怕留不住尊使。”“青珈散……”迦夜声音微沙,异于平日清冷。“殿下真是看得起,居然用这珍贵药。”“对魔教专使,自然不能吝啬。”赤术看着她脸,相当愉悦。“虽说青珈散足以让人散功乏力,但对你……还是小心点好。”
“心如罗刹笑杀人……四使中专掌三十六国雪使,迦夜。”他字字揭破,扬眉冷问。“你可还记得此人?”迦夜抬首看看他所指名护卫,眼皮蓦跳。“沙瓦里?”“想不到雪使还记得自己曾经杀过人。”赤术轻轻鼓掌。“听说你因莎车役荣升四使之列,容貌竟分毫未变,倒真像妖魔之身。劳动雪使下山机会寥寥无已,赤术实在荣幸之至。”
她脸微微发青,却没有问。满目仇恨人踏前步,言语充满怨毒,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当年在面前剑斩下他头,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男人狠狠咒骂,“像你这样妖魔,不用困龙牢如何擒得住。”“你……是他兄弟?”“是沙瓦那,他是孪生兄长,们同出使莎车,却……”男人恨恨咬住牙,咯咯直响。殿前幕有如恶梦,数年来无日惑忘。
“难得请到上位魔使,该如何款待?”赤术不无恶意挑问。“把你头呈给天山?出师未捷身先死,教王想必也会意外吧。”“殿下果真不为将来考虑?”腰间勒得太紧,她呼吸不畅,嘴唇微微泛紫。“将来?以为尊使已经替解决切。”“不过是断时之路,殿下要自己葬送世之路。”“恕愚昧。”他很有耐心询问。“以你所为,难道尚有前途可言?”
她低低喘几口气。“你杀,魔教自有更厉害人接手。丧使之仇岂容善,殿下不顾惜自己,难道也不为陛下想想?”“眼下身背污名成为众矢之,仅是过眼云烟,以殿下地位声势绝不致死。忍过时,事后寻机与疏勒交好借兵,不出几年即可吞并姑墨,再逼使狼干道出教中设局,洗脱冤屈,龟兹王位便成囊中之物……”
密室静如墓穴,细弱声音低诉,久悬让气息不稳,时而杂着轻喘。惊心动魄王权翻覆被她说来易如反掌。“不过阻隔数年,殿下若是激于义愤处置失当,必自酿终身之憾。”静半晌,赤术若有所思,看她目光也变些。“果然是智计百出,输在你手上倒也不冤。”“殿下若是只为解气,重笞迦夜也无妨,迦夜自知有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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