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停。
探进来人苍白憔悴,俊逸身形狼狈而凌乱,几处伤口仅是胡乱裹扎,衣服都不曾换过。“你醒?”他似乎松口气,小心翼翼扶起她,喂她喝水。身上还带着浓重血腥气。她皱皱眉。“很疼?忍着点,再过数日就可以到天山。”他温言安慰。“你受多少伤,重不重?”黑衣下看不出端倪。“还撑得住。”他淡淡带过。“饿不饿,先吃点东西,仓促之下能准备有限。”“已经很好。”她闭上眼缓缓躺下,“可还有追兵?”
“业已出龟兹势力范围,应该安全。”“赤术大概是气疯。”唇边露出丝浅笑,她些微调侃。身名被污,亲信被杀,又在谣言漫天时候侦骑四出,如同雪上加霜。冒着这般压力,却依然杀不两人,恼恨可想而知。“他活该。”清朗眸子闪过丝憎意。“走之前嘱咐暗间,将赤术在军权被卸时候仍频频调动私卫情况散播出去,诬他有意谋反。”
她难以置信怔住,瞠目以对。落井下石和赶尽杀绝历来不是他作风,如此传言出,赤术怕是难以在龟兹立足。感觉迦夜诧然,他低声回应,蕴着掩不住杀气。“很想寻机亲手杀他,仅此算是便宜。”看着他眉间不容错辩狠意,她默然无语。什时候起,他杀心比她更盛。真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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