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样任务。”“到时候你会知道。”迦夜极少如此重嘱,又交待得如此含糊,那双黑白分明眼中仿佛藏着什心思,难以窥见。“是要杀什人?”她模糊应句,似乎恢复点力气,翻身下床。“迦夜。”单手扣住纤腰制止她离开,他没来由心慌。“你在计划什。”
“到敦煌,你自会明白。”她避而不答。什样任务需要冒着教王发现风险解开禁制,他想不通。“你不信?”迦夜静片刻。“你可信过?”“现在信你。”过去或许不曾,但鄯善之后,已是生死相托。“那就别再问。”斩钉截铁阻断探问,他心刹时冷下来。“想知道……你曾信任过谁?”他无法抑制流露出涩意。她身子僵僵,不自觉挺直。“谁也没有,只信自己。”
他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淮衣呢?他是谁。”“你怎知道这个名字。”瞬间目光雪亮,凌厉得刺人,毫不掩饰戒惕。他心沉下去,如坠冰窖。“你昏迷时提过。”她愣半晌,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仿佛略带歉意,犹豫后给答案。“淮衣……是……以前影卫。”“被你杀掉那个?”他时错愕。“嗯。”或许是陷入某种回忆,她神色莫名伤感,幽深眸子柔软而哀痛。
“你怎会……”明白他有千万个疑惑,她没有多说,细指轻触他脸,像是要把每分线条记入心底。“他和你样是中原人,本名叫淮衣。”
“希望你运气要比他好。”随着叹息般话语,冰凉指离开脸庞。来不及抓住,她已消失在深浓夜色中。身畔香气犹存,佳人已逝。
只留下满腹疑惑人,看着天光点点透出。受制已久内息忽然运转自如,他几不敢信,充斥肢体轻盈更胜从前,能轻易完成任何过去度迟滞剑招,功力不可同日而言,他暗自度量,约摸可与四使中最强千冥抗衡。
迦夜……那晚之后绝口不提,稍提起便被她打断。冷漠神色让他险些以为是场错觉。九微私下传消息聚首。见面却只是饮酒,完全没提过正事。听说要去敦煌行程,九微并不意外,转首吩咐烟容多取几坛酒,看架势是要不醉不归。不顾他推脱,倒满白玉碗不容分说灌下去,来不及咽下酒液泼洒而出,浸湿衣襟。九微洒脱,却绝少如此放纵。几番来去,他亦激起意气,拼下碗又碗,如刀烈酒饮在腹中火辣。听不真切九微话语,切模糊而凌乱。
“……直不懂,迦夜哪里好……”“……原来……她对你……确是不错……”“殊影……你本名叫什……”酒至酣处,九微突然问出句,昏沉神智立时清醒。他静静,终吐出个名字。“云书,本姓谢。”“知道你绝非寻常出身。”九微展颜而笑,双眸竟无丝醉色,光亮夺人。“你也不曾问过来历,到底是兄弟。”他回以笑。许多事深埋心底不曾探究,彼此心照不宣,多年默契早让猜忌化为乌有,均有默契包容对方隐瞒。
九微垂下眼,忽然以筷击碗唱起歌来,歌声慷慨激昂气势非凡,竟似首战歌,约略听得出是大漠里古语,朴拙悍勇,悲音凌凌。精致玉碗不堪击打,生生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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