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来江南。”“个月前。”好友迭声追问,“消失这多年,你究竟去哪,当年你大哥找你都快找疯。”
心中涌起无数话,汹涌几乎要冲喉而出,可到最后他只是淡笑。“去西域,才回来。”无声吸吸气才能问出口。“你可知家里如何?”
看出他保留,宋羽觞疑惑不已。“西域?为什会突然……”瞥见对方神色,又改口。“据所知还好,世伯这些年为你事很憔悴些,年前去祝寿时还提起,另外就是听说伯母近些时日身子不太好。”想起历来刚毅寡言长辈在见到世家后人时无法隐藏伤感,他也不禁唏嘘。
空气片静滞,连乐声都消失。“你也不用这种表情,只要回去转圈,包管伯母什病都没,必定康健如昔。”宋羽觞赶紧出言安慰。
“是不孝。”他喃喃低语。明知高堂在望,却在脱困后迟迟未归,无边痛悔如潮水涌至,淹没所有思虑。“若不是你这张脸太醒目,真不敢认,去西域也就罢,怎连个信也不捎回来,教人好生惦念。”他只能苦笑。“回来就好,对,你大哥也来江南,要是知道定喜坏。”宋羽觞见他似有难言之隐,暂时放弃追索盘问,只是欣慰。“大哥也来江南,你们怎会起?”宋羽觞叹口气,揽住他肩,言语满是憾意。“说起来都是因为你。”
“?”“七年前你是为什来江南,可还记得?”怎会忘记,他默然不语。“七年前你初次去白家,见订亲而未谋面白家大小姐,结果突然失踪,生死不明,遍寻不至。”宋羽觞声音也低下来,仿佛难以启齿。“人家等你五年,最后世伯说不能再误女儿家青春,亲自上门退婚……”
“这次代表宋家与你大哥同至白家贺喜,三日后就是白家大小姐良辰吉日。”直至如今,白家仍为失去家世人品俱佳女婿而遗憾,场阴差阳错葬送段良缘,闻者无不可惜。“如今他被白老爷子留在府中作上宾,这就带你去。”宋羽觞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行动。
“别……”他避过朋友拉扯,“现在还有什脸面去白家。”“那们换个地方谈,帮你叫他出来。”宋羽觞顿下,“和你起那位是……人呢……?”霍然回首,那个立在树下纤小身影早已不知所踪。只剩细柳迎风,轻歌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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