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突然走火入魔,动弹不得。”摸半天脑门,谢曲衡尽量让理由合乎逻辑。“家传之学练到走火入魔?这也太……恐怕谢世伯第个听不过去。”“被仇人追杀,跳崖失忆如何?”放弃破绽百出借口,谢家老大对说谎事颇为力不从心。“能逼到云书走投无路高手,武林中必然叫得出字号,该说谁?”宋羽觞笑出声,轻而易举戳破。“遇到世外高人,被带去人迹罕至之所苦修?”“受命伪装潜入敌对世家刺探?”
“……”
看着端方耿直兄长绞尽脑汁寻找个合适说辞,涨红脸与宋羽觞争议,股暖意在心间盘绕。家,真好。与干武学世家青年子弟闲谈会友,滋味怀念而生疏。坐中每个都是意气风发江湖侠客,皆因白家婚庆贺礼而到此,三日前与兄长拜望过后,白老爷子极力挽留,兼派长子作陪,心要小字辈多多亲近往来。
历练七年,沉潜内敛许多,再不复年少轻狂跳脱,多数时候听着坐中高谈阔论,极少插话。只是白家长子意尽地主之谊,存心结纳交好,无形中使他倍受注目,想低调亦不易。不过比起迦夜,应该还算轻松。得知他有同行之人,白老爷子极为热情,不容拒绝力邀两人入府。如今他被留在花厅会友,而迦夜……身处群江南名门闺秀之中,在雅亭闲聚怡情。
这些名门淑媛泰半出身武林世家,多少会些拳脚功夫,有些甚至有侠女之名,英姿飒爽芳名远播。迦夜坐于其中,个天真稚弱少女,格外惹眼。“……与谢公子并不熟……自敦煌同行……顺路……”“……家人过世……略有薄产,仰慕此地风物……”“……不太解他性情喜好……”“……谢公子仅是好心……过几日……”“……各位姐姐说笑……未想过其他……”
片断话语穿过长窗飘入,她始终是谈话中心。众女仿佛都对这位与谢家公子同行娇客极感兴趣,不断围着她发问。从身世经历至日常喜好都被询个遍,对她来说,随意编些谎话搪塞这群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在群高谈阔论侠女之间,她沉静回答,貌似温顺而好脾气。只是……他约略能感觉出隐藏不耐,心神压根不在谈话上。
无怪她觉得无趣,以她性情去敷衍帮娇矜自傲世家小姐,着实乏味,他也有同感。此时只能暗地祈祷迦夜耐力足够,不至于拂袖而去。
迦夜身边位美丽少女对频频询问微嗔。"各位好姐姐连珠似问,也让叶姑娘歇歇才是。”众女相顾失笑,时略为冷落。“还不是白大小姐刚刚出嫁,姐妹都有些失落呢,不自觉就成话唠。”
“说也是,下个出阁想必就是二小姐啦。”“不知怎样才俊能合二小姐心意。”“眼前不就有位表人才?”“说起来倒真是郎才女貌。”
七嘴八舌调侃令美丽少女晕红颊,娇嗔打断。“各位姐姐怎说着说着,净拿凤歌取笑,看着姐姐嫁就欺负。”“谁敢欺负白家二小姐,怕只有将来姑爷啦。”手帕交姐妹戏言调笑。“说哪里话,白家和谢家也算门当户对,谢三公子又知礼谦让,怕是凤歌压着人家也说不定。”闲闲戏语指名道姓,点破隐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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