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声音传遍白府。“行?”
“今日率众退出,决不再动兵戈,如违此誓,列祖列宗永世不得安宁,家族门宗夜之间化为灰烬。”迦夜浅笑着补充。“既然世子诚意无违,誓再毒点也无妨。”萧世成从未被人如此要挟,眼中如要冒出火来,迦夜指下内力透,他瞬时喘不过气,脸越来越青,终于勉强点点头,照着念遍。
随着话语,急如擂鼓马蹄声传入耳际,不出片刻,五道人影猝然掠进来。看见场中情景,全都愣住。谢云书张口待唤,声音都哑。
慢慢走近,剑尖坠落血滴形成小洼血泊,红得刺人眼目。“来得真慢。”迦夜低声抱怨,抑住颤抖,分分松开指。“请世子松手。”直到她提醒,萧世成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剑柄,半条臂膀都被她冷汗浸透。赶来男子把她接过去,小心翼翼不触及长剑。
“拔出来吧,避过要害。”小小身子依在怀里,她在耳畔轻语,忍不住发颤。“忍着点,咬住肩膀。”盯着那柄长得可怕剑,他哑着声音提醒,脸比受伤人更白。双手搭上剑身,随着声铮然脆响,精钢长剑断成两截,指缘被利刃划破,流出缕鲜血。
仅是这样震动已让她痛得险些晕过去,细齿深深切入肩头,谢云书干脆利落抽掉断剑,血迅速涌出,敷上去药粉都被冲开,他撕袖为巾紧紧缚住,勉强控制住伤情。众人静谧无声看着这幕。萧世成首先回过神。“姑娘智勇令人折服,可惜未竟全功。”白家众人皆怒瞪着他。
他咳咳,无视激忿目光。“会依约退出白家,但泪断肠若无解药……”“你这恶贼还想怎样。”白老太爷痛斥,恨不能食其之肉。“带上你人滚出去。”“若无解药,三日后功力散尽形如废人,终身不复。”恢复镇定,萧世成回问。“苦修多年武功付诸东流,白老爷子不觉得遗憾?”
谢曲衡与宋羽觞拔剑踏上去,萧世成亲随随之应变聚拢成形,长剑对峙,再度紧张起来。“如果谢三公子肯把叶姑娘交给,在下自当奉上解药。”南郡王世子终于道出交换条件。相当诱惑条件。尽管几个人及时赶至,实力对比仍然悬殊,即使萧世成不再以白府众人性命相挟,从他手中硬夺解药仍是困难重重,此役南郡王府精锐尽出,绝不是轻易能够打发。
空气僵滞如死。谢曲衡眼中微迟疑,回望三弟。谢云书没有抬头,探臂护住怀中人,左手已执住剑。银鹄碧隼站在身后,只待个命令。迦夜忽然笑起来,牵动伤处,痛得脸发青。谢云书轻柔揽紧,尽量减少她震动。“叶姑娘不必担心。”萧世成看她目光相当复杂。“定妥为善待,决不让姑娘有半分不适。”她还是笑得太厉害,以致许久才能说话。“你以为……有什资格谈条件。”丝丝吸着冷气,她嘲谑讥讽,未受伤手勉力探出,指际拎着只精巧玉瓶,看起来十分眼熟。
萧世成反射性摸向怀里,空空如也。“你什时候……”瞬间想通,他又换问题。“你怎知身上有解药?”迦夜轻笑,素手抛,玉瓶划道弧线,落入蓝鸮手中。蓝鸮接过去,立刻拔开瓶塞放在白老太爷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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