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点,注视着久别爱子。“娘……”颤抖手摸着他肩臂,似在肯定眼前真实,谢云书眼睛也红,屈膝跪倒尘埃。“云书不孝,让娘忧心。”
妇人搂着他痛哭,梦般不敢置信,青岚在旁低声劝慰。谢曲衡满面伤感,宋羽觞恻然观望,白凤歌在旁也是泪光盈盈。哭半晌,身边侍女亲眷劝好阵,谢夫人终于收住眼泪,拉着他手不肯放,说许久话,倦意渐生,谢云书才退出来。青岚或许是想通,不复数日沉默,恢复顽皮爱闹本质。“三哥今日回来,听说娘整夜都没睡好,现在总算是安心。”“爹呢?”
“在书房等你,大哥先去报告此行经过。”少年突然唏嘘,皱出张苦瓜脸。“爹对处罚与三哥定模样,难怪直说三哥最解爹。”见幼弟垂头丧气脸,他不禁轻笑。“你没抱怨?”“罪有应得。”青岚闷闷叹口气。“没酿成大祸已经够走运,爹把骂个狗血淋头。”“过几天气消就好。”他温言安慰。"这就要去入刑堂领二十杖,估计半个月都下不床,三哥可要记得来看。”想到受刑之痛,他咧咧嘴不无惨色,手不自觉摸向后背。谢云书想说什又咽下去,从怀里摸出药瓶塞给他。
“这伤药止痛效果不错,叫人帮你敷上会好得快些。”谢青岚感动眨眨,“谢谢三哥,以为你不理。”边抹着眼睛假哭,看得谢云书好气又好笑。“什时候不理你。”“都是害叶姑娘受伤,你那宝贝她,想你定很生气。”他边说边观察兄长脸色。“虽然不怎喜欢,但她确有嚣张实力,人……怪是怪点,三哥看重应该不会错,就当是多个古怪嫂子,就算别人说三哥恋童也……”看谢云书表情不对,立马打住话头闪得老远。
“不说……三哥别怪胡言乱语,爹在书房等你过去呢。”目送弟弟背影,意外发现个事实。这小子……轻功学得不错。屋里陈设清雅,备有琴台书案,仿佛随时待人落笔勾描窗外美景。比起天山,夏初苑荷花更盛,也柔和许多。少大殿空洞冰冷,多些旖旎风情。
水殿那池青荷,总有格格不入错落之感,不比眼前番绚丽肆意铺陈,开得无边无际放纵。夜色渐浓,长桥上纱灯点亮,映在池中宛如粒粒明珠,白日炎热散去,摒退随侍婢女,她松松坠着长发在廊外戏水。时而有小鱼把玉足当成雪藕,游戏着碰啄。
怔怔望着大朵粉白发呆,离开天山,日子闲得发虚,无怪四翼不肯安份。十余年处心积虑,小心慎谋,忽然入烟色迷离水乡,被当成孩子般呵护照料,极不适应。扬州……阴差阳错到这里,总想起许多不该想,还是尽早离开好。磕绊牵扯这久,也该有个头.接下来往哪里去?要不要寻去南越,看看母亲死前犹念念不忘故土?从未踏足又仅剩焦土故园,实在勾不起多少兴趣。
不知还有多久,怎打发都无妨,她下意识咬着指甲,盘算下个目地。长桥另头,男子静静凝视,俊颜在夜色中看不太清。“在想什?”随着温朗语声,他在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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