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最负盛名醉仙楼照例是宾客满盈。三楼却是清净闲适,只坐着少数几名贵客。几个巨大冰桶散发着寒气,轻易驱走暑热。冰好瓜果点心列在盘中,水润鲜嫩,夏日倍加诱人食指。四翼看着街景品头论足,白凤歌与侍女倚在美人靠上逗鹦鹉,谢曲衡在旁作陪,宋羽觞轻摇折扇,有搭没搭闲谈。“老大去哪里接主上,这久还没过来。”蓝鸮耐不住性子。“约摸快。”墨鹞估下时间。“她为什不和们起去谢家。”碧隼问出纠结多时疑惑。
“谁猜得出她怎想,越来越古怪。”蓝鸮耸耸肩。“至少以前还有脉络可寻……”“你觉得很怪?倒觉得她现在比较像正常人点。”墨鹞反驳。“不像以前那样完全没人味。”“这说倒也……她有正常过?”银鹄摸摸下巴苦思。四翼面面相觑,皆是心有戚戚摇头。“你们说是叶姑娘?为什都怕她,她过去对你们很凶?”不甘心知半解,宋羽觞挤入八卦行列。“不凶。”蓝鸮诚实提供答案。
“手段残忍?”宋羽觞锲而不舍。“还好。”墨鹞出言否定。“你们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没有。”碧隼挠挠头,“她早就放们自由。”“那你们畏惧所为何来?”宋羽觞百思不得其解,四翼对那个冷淡女孩敬畏超乎寻常,按说他们该是谢云书手下,却更戒慎她。“那是你不知道她是什人。”碧隼好心答句。“她是什人?”宋羽觞从善如流问。碧隼哑然,眼睛瞟向银鹄,同伴会意,微笑着替他带过。
“说起来们也很好奇,老大居然是谢家人,宋公子可知他过去是怎样?”“这个当然清楚,毕竟和他相交多年……”宋羽觞十分知机,大方提供对方想知答案。双方热切交换各路消息,获得想解小道讯息,尽是皆大欢喜.谢曲衡在旁好笑摇头。谢云书携着迦夜踏入,看见正是派亲密无间融洽,不觉稍稍诧异。迦夜瞟眼,半笑不笑抿下唇。“你教出来。”四翼瞥见两人,反射性笔直立起,讪讪心虚。谢云书笑,引着众人落坐。机伶店伙招呼着上菜,隔壁伶人弹起琵琶,丝竹入耳,娇柔婉转歌声清扬,带来情致缠绵意韵。
菜色是极精致。色色搭配合宜,清而不淡,肥而不腻,鲜嫩适口。甚至雕出精巧花鹤造型衬饰,更添几份颜色。似这般咸中微甜倒是合迦夜口味,较往日多下几筷。迦夜本身相当挑剔。长期处于高位,起居无不雕琢,平日享用虽然随意,却都是顶尖器物。不过她极能忍耐,出行时饮食粗砺,着布衣粗棉,数日不眠不休皆是寻常,从不因之抱怨。即使来江南诸多不合意也不着片语,唯有极近人才能觉出二。
白凤歌坐在她身畔有心示好,浅笑着搭腔,迦夜淡淡回应,气氛还算融洽。四翼罕有与她同桌,拘谨而不自在,全无先前笑谑,几乎不开口。只剩谢氏兄弟和宋羽觞谈些漫散话题,场面略为冷落。白凤歌挑筷狮子头给迦夜,温言婉笑。“太瘦对身子不好,叶姑娘该多吃些才是。”
迦夜垂目看看碗,旁谢云书顺手替她挟过去。“多谢白小姐好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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