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那已不是所能给。”长睫颤颤,语音坚如金石,全无犹疑。“可要只有你能给。”他咬牙切齿,爱怨交加中几欲失控。“为何偏偏是你,为何除你别人都不行,为何你什都不要只是想离开。”“别再说忘切,做不到。如果可能也想回七年前,当从来没遇见过你。九微说你没有心,对自己对别人都样狠,不留半分余地,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怎做得到。”雪色脸上渐渐激起绯红,她紧紧咬住唇,没有说个字。
“对你好理所当然,对你不好你无所谓,怎做在你眼里都是白费,到底要怎样。为什放纵吻你,为什再推开……”修长指尖抚过眉睫,猜不透曲折深藏心。迦夜深吸口气,勉强开言。“那些……是时……”没说几个字,他紧紧把螓首按在怀里打断,半是绝望半是伤心。“别说,知道……你永远不会说出真心话。”怀里人仿佛比平日更冷。娇软身体似永不融化寒冰,点点冻结年轻而炽热心。“这是去哪。”
马车驶过宽阔石板路,在闹市中穿行,街景相当陌生。看半晌,她放下帘子,直接问对面人。无表情俊颜,声调有点冷,还是及时回答她。“你不是说要查东西,知道有个地方医书很多。”“哪里。”“去就知道。”避过她问题,他侧过头看车外。她默然片刻,也不再开口,车内只剩下单调车马遴遴声。飞扬眉微蹙,双眼暗沉,适才情绪影响仍在。唇角分明而执拗,那般好看男子因心事而沉默,无由生出歉意。
细细看自己掌心,凌乱而细碎印痕铺满,几乎找不出短而弱命纹,多年握剑,旁碎纹加深,命纹反倒是更浅。曾约略看过相书,多是预示早夭之相,数数年纪是不必担心。感觉到对面目光,她若无其事收回手。指尖触到袖中短剑,冷而硬质感熟悉亲切。多年相偎,没什比随身宝剑更能让心安定,唯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伙伴……她缓缓轻摩,或许这样就能恢复贯坚定,剪除掉无由软弱。
车在道长长矮墙边停下,看似某间宅邸侧门。男子在乌木门前叩几下,紧闭院门豁然开启,大方牵着她走入。重门深闭院内曲折迂回,穿过几扇月门,片潋滟水光。临水山石玲珑,回廊蜿蜒如带,漏窗透出清竹碧枝。林荫匝地,水岸藤萝蔓伸,古树苍苍,巧妙将水色山石联缀成体,雅致而古拙,衬着白墙黑瓦绵延,不知几许深远。随着入层层苑门,穿越道道回廊。景致随步而换,异地变化不同,自然而雅逸。他对复杂路径如指掌,她越来越觉察到异样,立时停下脚步。
俊颜回过头,无声询问。“这是哪。”她瞪着他。“家。”他居然笑下,眉宇再不见冷意。她脸寒起来,拔腿就走。谢云书扣住她手。“你不是说要看医书,扬州城这里最多。”“不必。”她待要挣开,反被他执住不放。“不会有别人,你在房里等,去把书取过来。”他轻声诱哄,口气放得很软。“没别意思,二哥学医,各类善本最为齐全,你想查必定能找到。”
“你为什不早说。”腕间握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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