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几乎整瓶。”银鹄极其小心审视着那堆破碎瓷瓶,又拾起旁银烛细察。“烛芯上有迦罗香。”谢云书在看凌乱得吓人床,手掌按着天蚕丝褥寸寸摩过,又遁着道几乎不可察拖痕来到桌前,案上桌巾被扯至垂地,边缘有个极淡指印,破裂碎瓷边有几滴血,他蓦然闭上眼,狠狠掴自己记耳光。
“老三!”谢曲衡骇然拉开他手,俊脸上渐渐凸出指痕,他却像完全没感觉。“你别急,叶姑娘武功超凡,说不定是自己……”“她被人掳走。”低哑声音半晌才说出来,悔恨万分,痛入肺腑。“昨夜她旧伤复发,完全没有应对之力,是不该离开。”银鹄碧隼头次听说,俱是惊疑对望,但知此刻不宜多问,默默静听。“你怎知她旧伤复发。”谢曲衡约略听二弟提过些情况,顿时察觉到严重。“床上还有未干透汗,只有痛到极处才……”谢云书说不下去。什样汗会几个时辰犹未干透。除那般惨烈发作,不复有别可能。
探过两名暗哨,皆是未察觉时候被人从背后击倒,没看清来者。出夏初苑,谢曲衡时茫然,这般无头绪行事手法,该从何寻起。多日未见玉公子正待出行,瞥见二人,远远微笑致意,即使是惊讶于对方脸色难看,也未曾表露分毫。李叔忽然想起。“对,这带眼线曾几次见过叶姑娘和玉公子起,看起来却又不熟,会不会是……”话未说完,谢云书已走过去。“请恕冒昧,在下想请教公子事。”嘴里说得客气,眼睛极是可怕,玉公子身后侍从已按剑在手,随时警惕。
玉隋摆摆手,仍是温文有礼。“三公子请讲。”“玉公子可曾见过夏初苑叶姑娘。”玉隋微微怔,随即坦承。“与她有数面之缘,未曾深交。”
“公子入住此间即是为她而来?”咄咄逼人问话令身后侍卫面露不悦,玉隋不以为意,淡淡笑释。“度以为她是位故人,大概是弄错,数次打扰确实唐突。”“玉公子最后次见她是什时候。”玉隋想也没想立即答出。“三日前,瘦西湖荷塘泛舟之时。”他盯很久,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剑拔弩张气息终于缓下来,却更是心悸。“三公子……”看他神情异常,玉隋忽然顿悟。“叶姑娘出事?”
“不错,还望玉公子见谅,舍弟时情急无礼。”谢曲衡拱手致歉。“凭叶姑娘身手,怎会……”谢曲衡苦笑,想必所有人皆有此惑。“她昨夜身体不适,有人趁虚而入……”眼见弟弟纵身上马奔离,他无心再说。“改日再给玉公子陪罪。”数骑绝尘而去,尽是厉声叱马紧迫之极。玉隋在原地目送。身后侍从上前步。“这谢家三公子未必太过张狂。”
“这般情急……必定不是小事。”玉般面庞透出深思,“们去夏初苑看看。”避开夏初苑守卫,破碎凌乱房间令人心惊。在谢云书查过地方又看遍,最后拾起短剑。入眼剑柄上藤蛇曲致微凸金字,再没贯平静。“真是……寸光……怎可能……”几不可闻自语,惊异眼睛无意识掠过屋角,停在卡在剑瓶中蝴蝶纸鸢,多年前记忆瞬时贯穿思维,短剑从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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