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是不是夸张点,走这些天,近带根本没几户人家。”老人摸出旱烟,在脚边磕磕,就着篝火点燃,烟气缓缓升腾,满布皱纹脸也似隐入迷雾。“这里原来是苍梧国王宫,现在人早不记得,除这样上年纪还有点印象……是个好地方啊……”
“有山有水,国就是个几万人大族,人丁兴旺,挖矿炼银手艺又是历代相传,生活富庶,当时不知多少小国羡慕……这族女人非常漂亮,皮肤白又能歌善舞,和其他地方人都不样,可惜从不对外通婚。特别是苍梧国公主,据说她歌能引来鬼神应和,飞鸟游鱼出听,美得不像凡人,见过没有不被迷住。异地行脚客商数不胜数,多半都是为碰运气见她面,回去能像傻子样说上几十天……”
或许是上年纪,老人话有点絮叨,听着银鹄云里雾里。“那不是很好,怎现在变……”
他比划下死寂周围。“就是太好,所以才惹来祸端。”叭嗒叭嗒吸着烟,老人伤感而无奈。“邻近小国眼红,既想要他们财富,又想要他们女人,伙同起来重金贿赂驻守将军,诬称苍梧国谋反,带着几倍人杀过来占这块地方……”
“那后来?”“这族人骄傲得紧,明知敌不过也不肯投降,男人在国主带领下拼死力战,全数死在战场上,女人……”“被捉?不对,刚才说她们都死……”说到重点上,他渐渐感觉不妙。环顾着波光鳞鳞湖面,老人带着几份敬畏。“只是听说,黑压压军队围住这坐山,逼躲在宫殿里女人们出来投降,男人们死光,族也完……女人们恨透毁家灭国恶魔,又不甘心做奴隶,在王后带领下全数投湖,个也不肯屈服,整个小国就这完。”
“全死光?”寥寥数语描述勾出惨烈至极画面,想到湖上飘满尸体,银鹄阵恶寒,刚吃下去肥鱼几乎立刻吐出来。“……后来夜夜有人哭,哭得占领敌军都受不,尸体也开始腐烂,疫病流行,巫医们都说是苍梧国诅咒。为拔除邪魔,在神巫命令下往湖里倒桐油,烧三天三夜,几十里外都能看见火光……”老人沉沉叹息,“可是还是有女人哭,最后怕,带着夺来大量金银撤出这块地方。几十年直这荒着,湖里鱼再好也没人敢去捞,那是苍梧国女人变。”
“真是巫术诅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开始翻搅,他看着香喷喷鱼欲哭无泪。“那倒未必,曾经在苍梧贩过货。这个国和其他地方不样,男女都擅歌,族里流传是天神后裔,不信巫咒,但秘术确实是有,唯有少数王族才知道。”老人随手拔起朵随风轻摆花,丝丝舒展细柔花瓣犹如流苏,繁丽而华美。“他们视这个为圣花,当年王庭里满目皆是。雪衣、白花、天乐般歌,那可真是美……”
老人不再说话,默默抽着旱烟。静寂如死夜里又阵风掠过,呜咽之声隐约回荡,恐怖之外,有种哀怨悲婉凄恻,月光如银,映着斑驳苍凉废墟,银鹄发好阵子呆。晚上辗转反侧怎也睡不好,迷迷糊糊睡去时已近天明,醒来时日头已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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