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侍奉左右及至雪使归来,绝不会有半份不该有奢想。”
话听着宛转平常,纤指不自觉掐紧,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清眸中漾着盈盈欲滴泪,益加楚楚怜人。他静静看着清婉解意人。眼前浮起张淡漠无情脸,隐约重叠心绪……终究是不同,他魂梦相系那个人,从来不会落泪,更不懂屈情下意,软语温存相诉。
“你是个好女人,值得珍视专注呵护,而不是做别人替身。”他垂下眼,有些愧疚。“烟容……自入清嘉阁,习惯送往迎来。”柔婉声音轻颤。“媚园佳人众多,烟容也非绝色,能独居阁,全是因为这张脸有几分肖似雪使。”“往来无数,皆是拥着……心里却想着她。”滴清泪无声滑落。“唯有公子不样,虽然也是在身上寻她影子,却从未轻薄无行,以礼相敬,把烟容当成个真正人。”
“此来江南是心甘情愿,能得公子青眼暂慰寂缪,已是三生有幸。”她收起泪眼,绽开个妩媚笑。“烟容自知身份,绝无妄念,更不会令人为难,公子尽可放心。”深情眼光让他无言以对。“你配得上更好男人,而不是。”他挥掉瞬间错觉,拒绝得很歉疚。“你们……确实相似,但你不是她……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居所。跌跌撞撞倚在床头泪如珠落,先是无声啜泣,渐渐转成恸哭。
强颜欢笑周旋往来,那些在伏在她身上肖想另个女人男人让她厌恶之极又不得不敷衍,唯倾心个,却连做替身资格都不给。
不知自己容貌究竟是幸运,抑是恶梦。揽过铜镜泪眼模糊望着镜中脸,只觉哀凄无限。“三哥。”青岚瞟瞟室外鬼头鬼脑凑过来,仿佛有什藏不住话。他瞥眼,继续翻看着手下部属节略,盘算着人员变迁调用。“说。”大方拨给青岚柱香时间。
“昨天偷听大哥和爹闲谈。”少年半夸耀报告,不无得色。“很不容易,你知道爹耳朵最灵。”“然后?”重点当然不是偷听。“他们谈很多,认为最近谢家势力扩张得太猛,担心与北方君王府对上,毕竟彼此向井水不犯河水,无端冲突只会让旁人得利。”“嗯。”这点他早在考虑,君王府踞守北方多年,树大根深撼之不易,但……“所以爹晚上可能会找你谈谈,劝你收敛下。”“就这?”他不认为这点事情会让青岚如此鬼祟。
“还有嘛……”青岚干笑两声,边说边观察他脸色。“大哥说你该娶妻,他认为凤歌姐是个不错人选。”写字手偏笔,在纸上留下重重划,他沉声道。“爹怎说。”“爹没多说,看起来也有这个意思。”父亲耐心消磨怠尽?股阴影袭上心头,隐约有些烦乱。“三哥,你打算怎办。”好奇心促使青岚打破禁忌,问起数年来家中无人触及话题。“大哥说你再拖下去江湖中怕有非议,连宋大哥都娶。”
历来浪荡贪玩宋羽觞被家中强召回金陵成亲,如今成个两岁孩子爹,被妻子管得甚严,每每提起皆唏嘘不已,概叹过去风流化作陈迹。“就算要娶,妻子也不会是她。”他没有正面回答。“是谁都行,只要不是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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