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众矢之,届时你又当如何……”谢震川微微叹息,神色悯然。“黑道白道无非名号相异,行事均在个人,但既在江湖上立存,便得依足规矩。她可以是景泽妻子,也可以是青岚妻子,唯独不能是你,你是要继承衣钵人,谢家执事龙头,不能因已之情而毁将来。”
父亲第次以家业期许,他心却沉甸甸发冷。“孩儿不敢,谢家切该由大哥作主,孩儿不敢逾越。”“曲衡才能顶多守于扬州,承前启后则非你不可。”谢震川攒眉轻喟,怎会不明儿子辞让真意。“你们几个性情都看在眼里,你最适合,无须推辞。谢家之长既是荣耀,也是个沉重担子,不是谁都能挑起。”“孩儿情愿辅佐大哥。”谢震川摆摆手,示意无庸多谈。
“已决定,也和曲衡提过,他没有异议。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推拒,而是要你明白谢家子孙有不得不背负义务,不能卸脱责任。为此……有些东西必须割舍。”“那个丫头看得比你明白,所以舍你去,也算是成全。纵然不死心寻到又如何,别让你娘伤心,也不会同意你离家。”“知道这很难受,你……好自为之。”难得现出罕有温情,父亲拍拍他肩,再无别语。
谢云书木然盯着父亲先前站立位置,银烛将尽,光影越来越微弱。案上画卷耷拉下来,双灿亮黑眸微弯,画中人欢喜护着蝴蝶纸鸢,天真笑颜焕发,仿佛不知愁为何物。蜀中方家传来动静。偌大家族被寸寸鲸吞蚕食,分崩离析,在外力压制下溃散,外门弟子纷纷逃离,唯恐与之俱亡,犹如被狂风摧折大树坠地前奔散蚁群。他本以为她会用刺杀。
最终传来消息却并非人所能为。北方君王府势力南侵,方家首当其冲,被连根拔起以警效尤。像剥颗白菜般层层撕下外桩产业,逐层递进,直至核心当家门。倘若这是上天报复,确是相当残忍种,犹如钝刀割肉,蜀中大小门派无不心惊。君王府展现实力场试手,无疑相当成功。
可惜没等到迦夜动手。他甚至考虑要不要暗中支持方家再拖上段时间,毕竟以迦夜个性不致让报仇机会旁落。他不想让这个唯可能让她现身地方就此消失。思虑再三还是作罢,暂时不宜正面对上君王府,况且帮助那个试图杀妻灭子人渣实在不是令人愉快事。
迦夜为何不曾下手?是相隔太远?时机未至?还是……他很担心,二哥只言片语始终令他牵挂,问过无数次,可仅凭次短暂把脉并不能确诊。她身体究竟毁伤到什程度,定期发作反噬会不会令她遇险,别数年,是否安好无恙?他不敢去想,每每稍稍触及,心头便是烦乱。个人怎能消失得这样彻底。不愿再纠结,他传唤门外等候四翼入内。“那件事查得怎样?”银鹄首先报告。
“回老大,传言起于洛阳,经查是被沈淮扬带去洛阳鄯善国公主散出。”“此事与沈家无涉,应该是莎琳公主擅自所为,沈淮扬已启程往扬州,可能是专程前来解释。”墨鹞分析。“如今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各大帮派均有疑问,不少人私下探问谢家弟子。”蓝鸮补充道。碧隼很是懊悔。“早知道把那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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