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多赞誉,她意气之下……”“她也是个可怜人。”总算明白流言起因,谢云书云淡风轻带过。“原也怪不得她,事情过去就算。”
“都怨疏忽害得谢家家声受损,谢世兄英名受累,万死莫赎。当年叶姑娘好意宽谅她,却……”沈淮扬内疚得不能自已,站起来揖到底,讷讷难以言语,几无地自容。谢云书缓颜宽慰,大度从容,化解对方肚歉词。四翼曾建言斩草除根,思虑再三还是作罢。毕竟莎琳生因他与迦夜而沦落至此,虽然脱离南郡王,但受洧于曾为人宠擘经历,沈淮扬不可能也无法将其纳为正妻,鄯善公主终将为人小星,委屈可以想见,恨怨难平不足为奇。
如今事已平定,以沈家之严谨,必不会再让莎琳道出半句波澜之语,他便也无意深究,唤过青岚陪同款待,场平地风波算是消弥无形。回到书房,只雪白信鸽悠闲在案上踱步,啄咬着狼豪笔管,见得人来,偏偏黑豆似眼,乖乖让他取出密笺。笺上是银鹄手笔,仅有寥寥四字。速来。长安帝王都。天子脚下,繁华极盛之地,热闹可想而知。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挥汗如云朝新而暮敝,庞大都城充斥着八方来客,异地行旅,四夷汇聚,万国来朝。
随处可见各色奇装异服,香风盈市,百态杂陈。深目高鼻胡人娴熟推销着闪亮珠宝,高大昆仑奴驾驶着华丽马车,吐火卖艺者炫示着伎俩惊起喝彩,粘糖人被群孩子围得忙碌不堪。东西两市商贾云集,百零八坊琳琅荟萃,教人目不暇接。青岚和碧隼眼花缭乱看不过来,满是兴奋之色。他却无心留意,及至在指定酒肆与银鹄会面,劈头就问。
“查出什?”银鹄行事向稳健,才让他单凭四个字就赶到。言出口,银鹄左右挠头,吞吞吐吐对答。"查……是查出些东西,尚不能确定。”迟疑口吻让人无从捉摸,碧隼上去捶记。“无法肯定你把们千里迢迢喊过来。卖什关子,快说。”银鹄尴尬笑,“好像有见到雪使,可……”犹豫半天,明显底气不足。“未能证实。”“什意思。”他紧盯着对方。“你眼睛从不出错,到底是不是。”
迫人压力让银鹄期期艾艾。“只看眼,真不能确信,君王府守卫太严,试过几次都失败。”“她在君王府?”“嗯。”银鹄报告起近日收获。“接到飞鸽传书后开始探查,但对方来头太大,坊间流传虽多,却尽是浮面小道消息,内里获知有限。”君王府并非如南郡王般新贵,来历犹要深远得多。隋朝末年,群雄纷争。
君家为江南士族大宗,家资逾万,倾力助太宗军资。长子披甲出征为太宗臂助,几度生死。及至天下大定,高祖亲封异姓王,君家坚辞不受退居为贾。后赐万金,敕令建王府,更以郡主下嫁,声名极重。君家自此以商为业,旗下铺号如云,长袖善舞,日进金银无数,渐有富甲天下之誉。多年来延揽天下英豪,稳据北方武林道之首,为中原鼎足之力。
其祖君成安,仅凭隋末偶见太宗面即决意倾家扶助,殡逝之时葬仪极尽哀荣;其长子武艺超群战功赫赫,旧伤复发而早逝;次子君若侠,妻清乐郡主,修容俊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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