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蹲下来拭去粉脸上点泥,神色温柔。她眨下眼,慢慢凝起散乱心神,咬唇笑笑,看起来却像哭。“已经挖好。”泥坑里有个脏兮兮坛子,看起来埋许久,他替她拿起来,坛子里有什液体在微微晃动。
“酒?”点点头,她又怔好会。“你来得正好,今天请你喝酒。”摒退如临大敌侍卫,他被引入隔室耐心等候,直到霜镜过来唤人。
迦夜卧房依然是温暖如春,红泥小火炉升腾着热气,几碟精致小菜,清洗干净酒坛。在软榻上舒适偎下来,重帘半卷,银杯净亮,切都是那舒适,何况还有容色无双佳人温言以待。换件随意衣裙,长发松松半挽,迦夜坐在身边替他上药裹伤。动作很小心,眼睫如扇子般轻垂,直咬着唇,好像疼人是她。他深深看她,贪婪似要把她放入心底,目光刻也不曾离开。
裹好伤,又令霜镜端来银盆,为他洗净双手。细致而体贴,像个照顾丈夫小妻子。他很想轻吻,又怕破坏难得气氛。这样相处,梦里期待过无数次。收好药盘,摒退侍女,她启开坛上封泥,醇厚酒香剑般冲出来,迅速弥散室,闻之熏然欲醉。
“女儿红?”她盈盈笑,拿起银勺轻轻搅着澄亮酒液,不知封多久,缩得只剩半坛,香气越发浓烈。试着兑入新酒,点点品尝,微蹙眉尖渐渐舒开,最后移入银壶,捧入炉上温着。“你说没错,喝时候果然得兑酒。”“这是多少年。”她笑而不答,忙着剥枚鲜红橙,银刀点点旋过,褪下来橙皮置在熏炉上,空气中立时有清雅橙香。纤白指尖又撕去膜衣,将橙红果肉喂进他嘴里。
冰冷而甘甜。情不自禁把娇躯圈入臂弯,她没有推拒,软软倚在怀里,皓腕如霜,纤指似玉,黑亮丝发披身,说不出娇美可人。
酒温好,他执起壶倒两杯。馥郁浓香入口绵长,滚落喉间醇厚芬芳,诱得人想饮再饮。她替他挑着菜,谈着些散淡话题,谁也没有涉及可能不愉快字句。娓娓谈来兴致极欢,甚至说起天山上初会。“……本来挺期待,想着教王或许赏点奇珍异宝,也好拿来打点别人。结果居然赐个人,真是……”“你很失望?”他没生气,梦寐以求佳人倚在身边,被损几句又何妨。她斜他眼,悠然笑,陷入回忆。
“那时回头…觉得,世上怎会有那好看人……明明是跪着,眼睛却锋利得要命,直直瞪着……”那个卓然夺目风华少年,鲜明如昨天。“当时就感觉,你肯定是个麻烦。”“原来你有这种印象,难怪整年都不理。”他忍不住咬咬小巧耳垂,颇为不满抱怨。她缩着脖子轻笑,眼神因追忆而恍惚。“也不是……最初还没想好,不知该不该让你出任务。走上这条路未必能再回头,可后来……”“发现连自己都保护不。”
“……是没办法护住你,你太显眼,而不过是个小小七杀……必须让你自己变强。”“你直在帮。”她白眼。“别说这好听,是直在利用你帮。”轻轻拔弄着牙箸,听取碰击脆声。“知道你想回去……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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