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自然多喝些。”他避重就轻。
“你们到底说什。”死死拉住襟领不让他扯散,她很想骂人。
“说很多,想听哪段。”闷声低笑,他故意在耳边吹口气。“讨厌喝酒?上次你可不是这样。”
“讨厌醉鬼。”她嫌恶撇开脸,却被压制动弹不得。
“君家酒不错,刚发现。”他睐睐眼睛。“或许你也该尝尝,虽然不及那坛二十四年女儿红。”
“回小姐,无人知晓,公子摒退所有人。听说喝得极多,不单是三公子醉。”霜镜将醒酒汤放入热水中温着,亦是脸诧色。“这是第次听说公子醉酒。”
“随玉怎样?扶过去看看。”
那边径沉睡,近侍喂过醒酒汤药,服侍得相当周到。她望着收拢堆空坛发愣,弄不懂两个男人怎会灌下如此多酒。
回到寝居,霜镜退出去掩上房门,坐在床边还可闻到浓浓酒气,俊颜醉红烫热,她用冰凉帕子轻拭,见他睡得不甚安稳,每隔阵即换上敷帕,折腾几个时辰,渐渐困,不知不觉偎在床边睡去。
朦胧中脖子有些痒,她想拍开,反被只火热手握住,下子清醒过来。
冗长而繁杂事务终究尘埃落定。
谢家长子携重聘复回西京,以隆重礼节至君王府提亲。不管内心如何作想,表现出皆是诚意十足,无可挑剔彰显出谢家对联姻郑重。
聘礼极重,但对象是豪阔天下君王府也就不足惊奇。君随玉待之上宾,种种繁琐礼仪进行极其顺利,交换庚贴,订下吉日良辰,这桩震动四方婚娶已是板上订钉,再无可议之处。
于是关于婚嫁传闻又有新内容,林林总总不而足。
据说新郎早被扣在君家以免婚事不成,谢家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求亲;也有人对君小姐嫁妆津津乐道,据称君随玉挑选数不尽珍器秘藏,足有君家半府奇珍,势可倾国。
她僵下,没有说话。
“原来你早把自己许给。”他自顾自道,或许因着醉,话比平日更多。“还追着你要承诺,真是笨到极点。”
“听不懂你在说什。”她窘迫想推开他。“放
深遂双眼犹有醉意,带着酒气戏谑。“你警惕性差很多,不过喜欢。”
恍惚瞬,她才发现自己被移到床上,与他盖着同张锦被。
“你……醒?”
“嗯。”他吻上玉色颈。“以后别这样,本来身体就虚,很容易着凉。”
她费力躲着酒气。“怎喝这多。”
婚嫁所用之物无不是悉心雕琢,华美万方,反君家往日低调极尽铺陈。成箱南海明珠,数尺高珊瑚宝树,传说中无暇璧、却尘珠,玳瑁床、云母屏,数不尽绫罗丝绮……足以让人说得口沫横飞说再说。
场嫁娶因两个举足轻重家族而倍受瞩目,提供如此丰富谈资,上至名流显贵,下至江湖市井无不疯魔,随着婚期趋近愈演愈烈。
“怎会喝成这样。”她低声埋怨。
再过日就要离开西京,他却喝得醉烂如泥,被人抬回房间。若不是知道他与君随玉夜谈,真个会有些气闷。
“他们谈什?”绞条布巾替他擦脸,当然不是指望沉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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