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眼睛扫过少年身后人。“该是请教……”
“就算你是谢飞澜,此内眷居所也不应擅自而入。”少年语调冷硬打断。“四公子未免逾礼。”
没想到对方不假辞色,不觉有些狼狈。“不过是观赏景致,未想此处有人。”
“如今你已知晓,可以离开。”少年还剑于鞘,气势端然,并不因年少而逊弱。“还请四公子自重。”
他自知理亏,时哑然无话,唯有在少年逼人目光下讪讪退开,心底好不郁闷。
有人在亭心躺椅上睡去,那样热天气,竹椅上却垫着白虎皮,娇软柔躯婴儿般微蜷。冰肌玉骨,红颜倾国,玉手斜枕腮下安宁沉睡,浑然不觉左右多个人。
他该立时退出去,眼睛却怎也离不开,心忽然跳得极快。
如墨青丝散乱,旖旎情致宛如画境,近看更是心神摇曳。鼻端隐隐有香气袭人,分不清是荷香还是……
劲风猝袭,他本能弹开,待回神时已翻落白亭之外,眼前倏多个人。突袭少年长剑指地,护在女子身前。
功架倒是不错,心下暗咕句。
扬州风和日暖,女儿家娇丽动人,温存多情,实在是个好地方。
谢飞澜再次慨叹把,若非三叔独子早夭,必定生小在这人间天堂万分快活。只是美人哪里都有,在泉州成就番自己事业滋味别又不同。
懒懒伸下腰,估算着两位兄长何时回返,半心神还在回味昨夜软玉温香,走着走着竟然迷失方位。在自家院落里迷路,说出去恐怕会笑掉大牙,他自嘲耸耸肩,尝试着从迷阵中转出门道。
寂静午后,整个宅院陷入沉眠,个人影也看不见。
穿过相似几重廊院,色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气,晃过角圆门,忽然定住。
待闯入者完全从眼前消失,少年放松下来,回身看眼睡颜,拣起滑落在地绫巾覆上娇躯。佳人微微缩下玉颈,无所觉沉眠。少年目视良久,半倚亭柱守候,不久霜镜捧来药盏,见状诧然。
“方才有事?”否则岂会暗守化作明卫。
“没什。”少年
“阁下何人!”少年口气不善,冰冷而戒备。
他抱臂而对,摆出主人架势。
“小兄弟,这话该问你,客居于此,连主人家都不认得?”
少年愕瞬,忽然想起什。
“你是谢家四公子?”
炙热阳光下,门内散出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满眼。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碧色仿佛让炎夏凉起来。池边柳树如烟,玉白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飘飘扬扬,远处排朱红楼阁,日光下华美静谧。
家里什时候掘这大池子养荷?
大略眺下方位,应该是以前待客用芳华苑,不想数年未归改成这般模样,景致令人着迷。
层层碧叶下另有踏足之处,方圆如荷叶大小石板堪堪浮出水面,路穿行于花叶浮波之间,趣致可爱,他边赞着巧思,边四处打量,不知是哪位兄弟弄出这般美景,可以肯定绝不是大哥。
信步踏入层层荷箭拱卫小亭。如雾雪绡淡淡拂动,滤去稍重风,切仿佛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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