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腰身软如细柳,不盈握轻柔……
那刻,风停,水静……心动。
“娶妻如此,三哥委实辛苦些。”见兄长甘之如饴,他竟是忍不住讥讽。“就不觉得累?”
谢云书只是微笑。“将来你若遇上这个人……就明白。”
他想……他已经明白。
池风荷中水亭,轻纱如雾,若隐若现两人仿佛神仙眷侣。
嬉戏调笑明明亲狎无间,瞧上去却无半点亵意,只觉柔情无限,诱人神往。
谢飞澜心底凛,迅速回想番,完全不曾觉察旁边另有他人。
“天山出来人最精潜藏,敛气之术炉火纯青。”谢云书释疑,微微笑。“他也没发现你在,倒是打个平手。”
“三哥何时布下眼线。”意外之余忽生不快,警惕虽是好事,连自家人也不放心……
谢云书知他所想,婉言解释。“不是提防自家兄弟,但白凤歌素有心结,又与二嫂过从甚密,你三嫂平日看脉取药全系在二哥身上,不能不小心二。”
到底窒闷难消,谢飞澜淡道。“三哥处处留神,思虑之细令人佩服。”
荷,谢云书浅笑。“还有……觉得你们性情并不适合,你无心她无意,这亲结来有什意思。”
“你怎知无心。”没想到早被看破,谢飞澜下意识嘴硬。
谢云书好笑。“你当三哥是睁眼瞎子?本以为你素性风流,但凡美人均不介意逢场作戏,后来才知并非如此,至少对白姑娘……”守礼守得有违本性。
“还不至于风流到命都不顾。”谢飞澜自嘲,也不再掩饰。“那种女人碰可没好下场。”
谢云书听出弦外之音。“你是指……”
轻嗔浅笑,恩爱愈恒。
犹如鸳鸯交颈,菡萏并蒂,化不开缠绵情致。
那袭轻纱翻落,竟像是坠入心湖。
荷叶罗裙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瞬间羡慕起亭边碧叶,能在日光下承托起滑落如水青丝,触碰那莹白无暇肌肤。
谢云书不掩歉色。“你提醒很感激,也知道这多少过些,但她眼下全无防卫之力,性命全系于此,不敢冒半点风险,还望四弟体谅。”
或许多此举,或许过度谨慎会让亲人不快,却是势在必行。如今幸福来之不易,不能为时疏忽而致终生之恨。
“三哥……做得对。”谢飞澜长吁口气,吐出郁结。“虽然不服气,但事实证明你有先见之明。”那场窥见仅是偶然,唯有万无失预置才能确保必然。
谢飞澜半感叹半嘲谑。“为娇妻,三哥可算是煞费苦心。”
谢云书笑笑。“她既托付,自然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谢飞澜斜倚亭柱,将日前无意听见密语悉数说遍,本以为兄长必定勃然大怒,却见谢云书仅是默然静听,不禁诧异。
“三哥不信?”
谢云书静片刻,舒开眉头。“是你所言岂会不信,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在场。”
也……谢飞澜立即明白症结所在。“三哥当时在?”
“不是,是私下伏暗卫。”谢云书叹声。“他直在左近缀着白凤歌,已将当时情景密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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