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什话,不是为三公子着想何至如此辛苦,他更应好生照料才对。”
君翩跹忍俊不住,胸口阵翻涌,抚好阵才缓下来。
“他压根不想要,还得感激涕零,为任性感恩戴德,鞍前马后服侍,可也太难为些。”
沈明珠听得傻眼,想想还是不对。“怎说也不该这样对姐姐,瞧莎琳嫂嫂怀孕时候脾气坏得很,颐指气使吵嚷二哥,全家人烦死还得让着。”说半晌想起近日神出鬼没人,脸红
“君姐姐!”
沈明珠把托住娇躯,霜镜捧过银盆,候她吐干净直起腰,侍女递过漱口清茶,勉强化去舌间酸苦。
苍白额际微微沁汗,病恹恹乏力。沈明珠小心扶着在软椅上坐下,偷瞄眼不远处动不动身影。
“适才喝都废,让药房再送碗。”连日孕吐,说话也无甚力气。
“或者先停停?这道补药味重,喝必定要吐,已经几天吃不下东西。”霜镜忧心忡忡建言,瞧着她日渐消瘦,有些发急。
“是自作主张。”长睫垂下去。“对不起。”
“翩跹……”他低低恳求。“求你听次,只这次……”
“你会骗喝落胎药?”轻淡问话瞬间僵住气息。
静默许久,他答得很艰难。
“不会。”无数次转过这个念头,却……始终不敢。
三少夫人有孕消息在谢府传开,谢氏夫妇惊喜不已,谢夫人更亲至叮咛探问,拉着三媳促膝而谈,原本就金娇玉贵疼护又深层,看在人眼中好不谙羡,暗妒不在少数。
面对旁人恭贺,谢三公子却无喜意,情绪极差,连话也少。整日盯着纤影发呆,问也不理,仿佛着魔般。
“翩跹……”万籁俱静深夜,他突然推醒妻子。“不要孩子可好。”
朦胧睡意瞬时清醒。“不行。”
“现在还不算晚,问过二哥,不会太痛。”他不死心轻哄。“如果你实在想要,待过些年调养好也来得及。”
她只轻轻摇摇头,霜镜不敢再说,唯有依令行事。
案边人仿佛呆不下去,转身出房间。
君翩跹并无郁色,反而微微松口气。
“三公子怎不闻不问,毫不关心。”沈明珠见人走远,不平抱怨。“瞧着姐姐这样难受,竟连句安慰话也没有。”明明娇妻有孕,却改过去体贴,倒像局外人般。
“孩子是要生,好坏自由承担,与他何干。”娇颜平淡沉静,并无半分委屈。“本就是自讨苦吃。”
“那很好。”她扯扯唇角,笑意却不入眼底。“别让恨你。”
他忍又忍,狠狠道。“就不怕恨你?”
剑眉凝着隐忍不发愠意,盛怒仍是无比俊美,能把他气成这样……怕是只有她。细指触摸着挺秀轮廓,话语轻得犹如梦呓。
“你会原谅……每次都是。”
他简直要冷笑出来,死死咬着牙。
她望着他言不发,漆黑眸子隐没情绪。
再怎样温柔,谎言终究是谎言,下次他绝不会再留半分可能。
“翩跹……”
下颔有块犹未消散青紫,她揉揉。“疼不疼,随玉出手重点。”
“该受。”他苦笑声,握住纤手。“是让你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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