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很久,她附在他耳畔轻语。
“你对,非常重要。”从未说这样情话,雪色双颊微微发烫。“不想你俯下身来护着,孤独背负切,想和你起担当。”
指尖轻触刀裁般鬓角,嘴角泛起微笑。“因为你太好,所以不能那自私,让你世界只剩下。以后……不会再骗你,真。”
他没有抬头,双臂搂得更紧,她忍小会,郝红着脸提醒。
“云书,孩子……”
“……定不会死。”轻抚埋在肩颈头,清冷容颜有种近乎温柔爱意。
不会死。
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所以不要怕。
他忽然僵硬起来,良久才逐渐平复。说不出口,纠缠多时梦魇刹那揭破,他终于有勇气面对。
纤弱人儿仅着薄薄丝衣,对着铜镜梳理头长发。白玉般足踏着绵软地毯,素手轻握发尾,顺滑黑亮乌发随牙梳拂动,犹如水瀑顷落。
等回过神,已拥住被他疏淡多日玉人,道出纠结情绪。
“对不起。”
她微微动,又柔软下来,丢下牙梳倚入坚实胸怀。
“让你遇到这些……”沉沉话语充满挫折,伤痛而失落。“真想把你藏在心里,除谁也找不着。”
般无二。”谢飞澜在苑前停下脚步,眼中掠过抹复杂情愫。
“她不是寻常女子,方能和你比肩而立。但既做你妻子,又岂能只当介弱女,三哥该明白这点。”
谢云书沉思,“四弟提醒,会好好想想。”
“三哥能想通是最好。”谢飞澜吁口气,“走得也轻松。”
谢云书微感意外。“你要走?”
手臂立时松开,她吐口气。头抵额间,清亮如水俊眸柔情无限,落下个缠绵至极深吻,良久才分开。
娇颜绯红轻喘半晌,好容易呼吸平稳,她仰望着调皮笑,拉过修长指掌放在小腹。虽已数月身孕,腰身却并未有多少改变,他隔着丝衣小心摩挲。
“这是你第次摸,会不会有点奇怪。”
他低头吻下。“每天晚上这样做,在你睡着以后。”
她张大
“恨你。”
“嗯。”
“为什要瞒着决定,这多年你仍然不信,不信能处理好切,让你无忧无虑生活……起初真恨你。”他低低诉说,袒露出内心怨怼。
“后来又恨自己。”低沉动听声音苦涩难当。“把你卷进这个家,却忘你从不喜欢让别人承担。归根究底是不够决断……逼得你铤而走险。”
肩头慢慢渗开湿意,她轻轻把脸贴上去,感受着发际温度。
环绕气息盈满不安,长睫轻垂,注视着交扣腰间手臂。
“云书。”她极少唤他名字。
“嗯。”
“不会死。”
深遂眸子凝住,平淡话语刺中心底隐秘恐惧,胸口突然哽住。
“还是喜欢泉州,过完年也该动身。”谢飞澜慵散笑。“路途遥远,再回扬州不知何时,好在有兄弟们照料爹娘,也少牵挂。”
“你决定?”话语有不容劝说坚持,谢云书已知无庸多言。
又回复贯佻达,谢飞澜点点头。
“三哥肩上担子不轻,好生保重。”
兽香不断,锦幄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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