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认出眼前两个半龙人女孩——虽然觉得以半龙人相对较长寿命,纱姬娜和索娜如今容貌与三十年前变化应该有限,但对方仍然没认出她们。
“们……是来找你。”纱姬娜有点不知道怎开口,她脸上表情相当僵硬,最后只结结巴巴地说这句。很明显,即便之前做过各种心理准备,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秃顶中年人也和她印象中那个腼腆又有点天真狱卒少年相去甚远,以至于之前准备好诸般台词这时候都没用武之地。
“找?”已经发福中年人从桌子后面绕出来,“哈,给哪个囚犯求情?这套见多,那得看你们诚意跟能拿出来分量——嗯,半龙人?”他似乎终于注意到纱姬娜和索娜身后那不安分尾巴,眉毛挑,“最近你们动静挺大……等等
拖长声调:“哦……青春萌动时期中二少年嘛。”
这时候纱姬娜已经完成交涉走过来,看样子是获得进入许可,但她脸上表情有点古怪,索娜忍不住关心地问道:“怎?卫兵为难你?”
“不,”纱姬娜摇摇头,边领着们走过监狱前吊桥,“这些士兵以为咱们是去贿赂狱长囚犯家属——维尔已经是这里狱长。”
维尔,看来这就是当年那个中二好少年名字。
“狱长?”索娜声调有些上扬,“他还真不简单,这也算和他梦想更近步吧。”
纱姬娜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谁知道呢,总觉得不太舒服……大概是这里太冷原因吧。”
走过监狱前吊桥和狭长石头通道之后就是被圈石头高墙围起来内庭,这里是轻量犯平常放风地方,在个邋里邋遢老兵带领下,们这群被打上特殊标签“探视者”进入内庭旁边看守区。石头建筑内部光线有些阴暗,寒冷白光从高高狭长窗户中斜洒进来,亮度甚至还不如两侧走廊上插着火把,空气中弥漫着种轻微霉味,暖洋洋火盆在走廊拐角处静静燃烧着。老兵把们带到扇厚重镶钉木门前之后便言不发地离开,索娜和纱姬娜在门前大眼瞪小眼会,后者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
“砰——砰——”铁环撞击在厚重木门上,发出闷响在长长阴暗走廊中回荡起来,声音比预料大很多,让纱姬娜吐吐舌头,片刻之后,从木门背后传来个粗重又有点嘶哑男人声音:“进来,那混球开口?”
纱姬娜愣下,用力推开房门,从里面立刻传来阵浓烈劣质烟草味,们鱼贯进入房间,看到里面景象:个十几平米小房间,四壁都是粗略雕琢过石块直接砌成,墙上挂着大串钥匙和已经看不出颜色陈旧锁具,还有两盏夜间巡逻用提灯,房间中央摆着张沉重大桌子,桌上摆满乱七八糟杂物和天知道有没有人认真看过卷宗,桌子后面坐着个已经秃顶中年壮汉,看上去五十上下,穿着身皱巴巴牢狱制服,脸上没有胡须,却因此显得有点满脸横肉。
中年狱长看到进来群人,而且并不是自己预料前来汇报工作狱卒们,顿时有点意外,他晃晃亮晶晶脑门,粗声粗气地说道:“什人?探监?为什没人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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