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库瓦因耸耸肩，神色倒真
很淡然，“在神界，谁家没有几个战死沙场，神又不会衰老，所以几乎迟早都要在远征深渊或者保护世界时候战死：只要
们有死那天这就不会改变。这种经历连父神都不例外——嘉蒂姐妹之前还有过
个姐姐，现在神界却只有不超过百个神明真正见过那位长公主容貌吧。对们而言，这就是不朽生命部分——而且迟早对你们也样。”
不知道话题怎
会突然转到这沉重方向，想转移话题却不知道该说点什。库瓦因，这个已经活过
太久时光老神族说很对，这并非难以想象事情：当个种族像神明这样绝不衰老，绝不病亡，心灵也永远保持坚定，而同时深渊与末日又永远盘踞在虚空中，那他们漫长生其实从开始就是个残酷单行线：
只要你活够长，那你总会战死沙场，在个遥远到凡人永不可及孤寒之地倒下，抛下自己故乡和亲人，只留下个名字被写在阵亡花名册上，被你指挥官带回家。
从来都是单选。
“自从神界建立，就没有个神族是死在自己家中床上，”库瓦因释然地笑着，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个话题很令人伤感，“他们倒下地方从来都离家很远。现在已经退出每次远征军在役编制，但你也知道，连父神都有亲自出去远征时候，所以也迟早有那天吧。”
你想法倒是让更满意……”
哑然，最后哭笑不得地摊开手：“好吧好吧，不谈这个行——光说呢，库瓦因大叔不也只有您位，要是冰蒂斯多个妈……”
“有啊，”艾莎莉随口答道，“安卡芙娜，这个老不正经认识她比认识还早呢。”
啥？！
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那，眼前这出人意料发展是怎回事！
视线越过旁边水晶窗，默默看着花园中忙碌神殿园丁们，任何光辉灿烂东西都建立在沉重基座上，世界之树根须周围也只有片黑冷。星域如此，休伦如此，希灵也如此。不朽者要付出不朽代价——冰蒂斯其实是跟自己说过类似话。但突然又并不觉得这令人无法接受：至少，这些事情都是在漫长岁月之后才会发生不是？而且你总有足够机会去避免它们。
或者有足够时间去抚平和接受它们。
“这样说来，只有生命
这怎自己随口说竟然还说中？冰蒂斯咋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事呢——你们看晓雪平常跟人介绍自己三个妈时候多自豪。
“额……那是冰蒂斯另外个妈啊……”嘿嘿干笑着，视线不尴不尬地落在库瓦因大叔身上，本来看到他每天只和艾莎莉阿姨出双入对，还以为他只有这个妻子，却没想到看上去挺憨厚冰爹竟然也是多线程，“那怎从没见过，她不在这个神殿里住？”
“亿三千万年前战死在第六象限，什都没留下，”库瓦因静静地说道，脸上表情很平淡，然而眼神中掩藏着种硬生生靠时间掩埋起来黯然，“冰蒂斯不提她是正常，太久以前事。”
亿三千万年时光都抹不平思念，神族终究也难跨过这种生离死别。
真想给自己个嘴巴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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